萧景珩也有些吃惊,他今早听了张武的话之后,有些彷徨,他猜到了顾倾禾也是重生回来的,但是不清楚她回来的节点是什么时候。

今日早些时候,萧景珩从宣政殿下朝回来,便看到张武等在殿门口。

“卑职给太子殿下请安。”张武拱手叩拜。

“起来吧,孤不是让你守在顾三姑娘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吗?”萧景珩问道。

“启禀太子殿下,卑职一直跟在顾三姑娘身边,昨日去了相国寺,碰到了队里的几个兄弟,交谈之中,得知您下令立一张长生牌,卑职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可是顾三姑娘也请住持立了一张长生牌,三姑娘还哭过,卑职觉得巧合,特意回来禀告太子殿下。”

萧景珩本来是端坐在圈椅上,有条不紊的拨弄着手上的扳指,但是听到顾倾禾也立了一张长生牌,他的手蓦地抓紧,“还有什么?”

“卑职不曾靠近看,请殿下恕罪。”张武不解的看着太子爷,反应竟然这么大,亏他还以为是个巧合,怕以后被责骂,才跑回来禀报一声。

萧景珩将身子靠进圈椅里,只觉得呼吸有些窘迫,脑子里乱的很,还有些后怕,他抬手扯了扯衣襟,然后才道:“张武回去吧,保护好她。”

“是,卑职告退。”

韩德胜立在一旁,也不敢说话,他刚才一直听着呢,心里知道太子爷和顾三姑娘不约而同立的这个长生牌,大概是共同认识的一个人,只是二人何时有了这样深的渊源?

但是太子爷的样子,竟是像在害怕,害怕什么呢?

萧景珩只有一个想法,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在他俩的孩子小产之后?又是之后的多久?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萧景珩现在除了害怕还有心虚、愧疚,左胸口酸涩的厉害,只想赶紧见到她,问个清楚明白。

“韩德胜,备马,孤要去相国寺走一趟。”萧景珩一改刚刚的无措,沉声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着人安排。”韩德胜麻利的退了出去。

萧景珩本想趁着这会儿功夫,写几个字,安稳一下心绪,哪知拿起笔来,只想写狂草,心思根本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