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怕,一半是羞。

她身子长得丰盈高大,只要她用力扒拉住布庄的门框,就是十来个伙计,应当也能阻挡一二。

只要沈月姐几人速度快一点,保准都能跑出去。

只要跑出去,就好了。

沈月不知道她想这么多,听她这话,只觉心下一暖。

她还不算看错人。

在侧目看她脸上一脸的赴死神情。

沈月好笑摇头,顺子自然的上手拉住柳婉儿的手。

“别怕,他们拦不住我们,这天底下,还没有人能阻挡我沈月的去处。”

柳婉儿被她抓住手,有些急。

在看那些伙计要动手,吓得她直喊:“沈月姐,快跑。”

说罢,另外一个手试图扒拉掉沈月抓住她的手。

可无论她怎么扒拉,抓住她手的那只手就像硬铁爪子依旧紧紧抓住着她的手。

有些疼,却又让她心下暖如朝阳。

“沈月姐,你怎么不走。”她语气哽咽。

沈月好想敲她脑袋。

可没时间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出手的,只见刚要上前制住她们的一群伙计,在即将碰到沈月几人前,好似被一股力打飞出去。

见十来个伙计全部在一瞬间倒飞出去,砸得铺子里整个布架和布料杂乱不堪,王大瞳孔地震一样放大。

沈月嘴角冷冷的翘起,薄唇一张一合盯着他道:“你,死定了。”

门外的路人见状,一时半会都忍不住对倒地的伙计和王大指指点点。

“完咯,看来这雅绣庄王掌柜怕是真踢到铁板咯。”

“就是,活该,黑心的烂人,净买些陈年布匹给我们老百姓,活该他被这夫人教训。”

“就是想,按我说,打的好,就行狠狠再打几个耳刮子。”

说话的大娘激动异常。

一看就知道应当也是在雅绣庄买布吃过大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