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伤口也自然的进入了史鸿哲的眼帘。
“怎么了?”
前面开车的师燕看向后视镜,想要看清楚是什么吓到了白颂。
“我看到下午那人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闻言师燕立马转头看向后方,想要看看白颂说的到底是谁。
但车子还在行进,而史鸿哲已经进了小区大门。
“说不定那人就是你们小区的,最近你注意点。”
“……好。”
后座上的白颂沉默了一瞬,垂眼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因为刚才的动作,伤口又裂开了。
鲜血缓慢的在肌肤上流动。
以现在的程度,看样子还无法引起师燕的恐慌。
或者说,师燕对自己的儿子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在意?
白颂恹恹的缩在后座上,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这些人还真有意思。
回来的时候,白颂摸着手腕上行新的纱布闭着眼睛躺在后座上。
从外面看,就像车里没有人一样。
白颂就这么闭着眼睛,直到师燕来叫他。
在白颂家里灯亮起的时候,在他家对面的房间中闪过一丝反光。
被放置在窗户前的摄像头正对着白颂的家。
在灯亮起后,一只手扶住了相机。
透过高倍数的镜头,史鸿哲看着对面的白颂站在客厅中与师燕交谈了几句,然后转身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的灯亮起,白颂的身影在镜头中出现。
看着他拿出了睡衣又拉上了窗帘。
他的影子投在了窗帘上,让他换衣服的所有动作都清晰可见。
透过镜头,史鸿哲注视着白颂。
在他的眼中是贪婪是专制,还有疯狂的爱意。
算起来,史鸿哲是四条鱼中最喜欢师白颂的人。
同时他也是最疯狂的。
疯狂往往代表的是不可控,但对白颂来说他是最好控制的。
因为喜欢所以时刻注视着他,因为注视所以不会错过他一丁点的暗示。
躺在柔软的床上,白颂举起手看着手腕上的新纱布。
洁白的纱布在昏黄的床头灯中,被染上了淡淡的奶黄色。
就目前来看,李苍是四个人中最正常的,欧默是最冷情的,史鸿哲是最热烈的。
那……翟骅呢?
他是最早找来的,但也是最早选择离开的。
那他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算是看出来了,师白颂的鱼塘里就李苍还不错,其他的都有问题。
拉灭床头灯,在黑暗中白颂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