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玉的田婶，瞧了眼，陆老夫人那没眼看的杰作，气急地抽了抽嘴角。也是没谁了，拿老夫人这老玩童没辙。

……

田婶 ：“好好好，可以了，就这样。”

陆老夫人：“诶诶诶还不够，再加点。”

田婶：“老夫人，够，够粗了，再加粗这眉毛的宽度，都赶上庄稼地里的巨地龙了，够了。”

陆老夫人：“还差地龙远着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苏念熙：“地龙，巨地龙……什么鬼？？？在哪儿，跑，快跑，有地龙”

田婶与陆老夫人，你一言，我一语，正热火地掐得着；坐在镜前，仰在田婶怀里，供一张脸，任两个老江湖造的苏念熙，猛地惊醒，噌的一下跺着双脚蹦了起来，继而掉头就要往外窜。

“哎，哎，哎——”

“回来个你——”

这两个老江湖，眼疾手快，两人又一人一边默契十足地把苏念熙的胳膊一揪，再回一拢，又摁回了椅子上。

“奶奶，婶，地龙——”

陆念熙最怕地龙了，她那樱桃似的小嘴一瘪，眼神恍惚，一脸过度惊吓道。

“没有地龙，没有地龙，婶只是打个比方——”

“对对对，是奶奶，是奶奶把你的眉毛，画得像地龙一样粗犷来着，田婶只是打个比方；瞧你，吓得。”

田婶与陆老夫人见着苏念熙般，忙你一句，我一句安慰首。

"昂——”

“什么，眉毛？？？”

“我的？？？”

“画得像地龙？？？”

苏念熙听罢，赶紧一把抄起放在自己面前桌上那碗口大的小圆镜，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