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庆幸,她出门时把作坊剩下的银票,以及万巡州给她的银票全带在了身上,不然她就是想用银子砸人也做不到。
拿了天价诊金,大夫便将珍藏的宝贝取了出来,“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独门秘法,用此物清理伤口,只要那伤口不是烂穿了骨,就绝不会有问题。”
一打开,浓郁的,让人头晕目眩的酒气扑面而来。
像苏青玉这种不擅饮酒的,闻着这酒气都有一种要醉了的感觉。
“这是酒中精华,数十斤上好的烈酒,才能得到一小瓶。用这酒中精华来清理伤口,不管多严重的伤,都能清理得干干净净。”大夫为了让苏青玉相信,她花的银子是值得的,极尽夸张地为苏青玉解释。
苏青玉后退一步,与那酒气拉开距离,“大夫,您还是快动手,我夫君的伤要紧。”
“老夫这就动手,这就动手。”大夫有些讷讷地开口,不敢再多言,提醒伙计按住万巡州的手,就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开始给万巡州清理伤口。
“唔!”万巡州痛得挣扎,大夫手一抖,差点划到了万巡州的手腕。伙计正要骂人,大夫就急着道:“按住他的胳膊,别让他动。这肉烂了,得刮骨疗伤才行。”
“好,我们按紧,你仔细一些。”伙计生怕耽误救治,虽然不满大夫的疏忽,但也只能忍了。
伙计死死地按住万巡州,大夫拿着薄刀将万巡州手心伤口处的肉,一点点割了下来,直至割到鲜红的血肉,直到深可见骨才停手。
万巡州惨叫连连,数次痛得晕死过去,又生生痛醒。
苏青玉站在一旁,以手捂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万巡州这是代她受过,通判夫人那一鞭是冲着她来的,这原本该是她受的。
对不起,对不起!
苏青玉捂着唇,眼泪顺着指缝滑落。
都是她,牵连了万巡州。
——
刮骨疗伤的痛不是一般人忍受的,好在万巡州手上的伤口不大。
“好了!”一刻钟后,大夫便将万巡州手上的腐烂,全部剔除干净了。
而这时,万巡州已全身汗湿、脸白如纸,人也痛得晕了过去。
按住万巡州的伙计也是一身是汗,累得直喘气。听到大夫说好了,伙计们狠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