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存,无私财。你连命都是我们给你的,你这是要跟我和你爹,把什么都算清楚吗?”万巡州的母亲像是心虚,又像是愤怒的尖叫起来。
反倒是万巡州越发的平静,“程家入赘,程家现有的一切都是我万家的。若非母亲你将家业奉上,改入赘为嫁娶,杭州城根本不会有什么程家。”
万巡州扭头看向程老爷,嘲讽地道:“程老爷,你说的对吗?”
“你们母子之间的事,我就不插手了。”程老爷仍旧是笑呵呵的,哪怕被万巡州当面骂赘婿,也没有一点不满,只是为难地开口,“你虽是我儿子,可你到底姓万万家的事向来是你母亲做主,我一个外人也不好管教你。这些年来,你的教养之事都是由你母亲做主,我虽心疼你母亲对你教养严格,可也做不了主。”
程老爷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转头又柔声劝说起万巡州的母亲,“玉娘,今天是新媳妇敬茶的日子,到底要给新妇的面子。巡州这事咱们改天再说,你看如何?”
程老爷不劝还好,一劝万巡州的母亲怒火就更盛了,矛头也直指苏青玉,“她一个我万家买来的贱妇,有……”
“够了!”苏青玉是万巡州的逆鳞,万巡州的母亲怎么说万巡州,万巡州都不在意,但不能辱骂苏青玉,一句也不行。
程老爷明显知道这一点,可他却故意挑拨,故意拿她去刺激万巡州的母亲,激化万巡州与他母亲之间的矛盾。
苏青玉意味深长地,看了程老爷一眼。
脸厚心黑非善类,能从一介赘婿走到今天,这程老爷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
万巡州冷着脸,“我答应了,从今开始程万二家,在家产上彻底分割。除了那一百万两银子,我只要狮子园,从今往后程家的一切就与我万巡州无关。”
说完财产,万巡州又补了一句,“当然,母亲你身为程家妇,你也与我无关。所以,请你日后不要在我娘子面前,摆出你高高在上的婆母之姿,说我娘子半句不是。”
相比起前一句,万巡州说这句话时更郑重,显然比起财产,万巡州更在乎苏青玉,可苏青玉却感动不起来。
不仅没有感动,她反倒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卷入了什么阴谋中。
可恨她对万巡州一无所知、对程家也一无所知,哪怕被人利用也不知道要怎么反抗,只能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