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请帖,才有上桌吃饭的机会。
顺天码头这么一块猪肉,谁不想分?
梁靖是国公府嫡子,这最大最肥的一口,就该轮到他们国公府吃!
梁国公被孙旭问得脸发烫,他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才吐露道:“那孩子对我们有怨!”
孙旭:“有怨气又如何,他血脉里流着梁家的血,他还敢不认我这个舅舅不成?你把他叫出来!我来和他说!”
梁国公有些羞于启齿:“他没回来。”
孙旭被噎住,他忽然一笑:“这小子有点意思。那送到宁家的珍珠什么意思?
听说那小子放出风声,金银玉石都不要,想要臻园请帖的,拿珍珠来换。
现在顺天市面上一颗像样的珍珠都没有,多少老爷们回家掏老婆的家底,翻箱倒柜就为了凑一盒上等珍珠!
你们梁家出了个大情种啊!”
孙旭想到那日下聘,宁大姑娘得到的寒酸聘礼。
梁靖大张旗鼓搜罗珍珠,应当是在给宁大姑娘撑腰。
这一对小孩有意思。
一个开口讹了他五千两,一个绕着弯子让顺天人戳自己老子脊梁骨。
石正溪的老爹,五城兵马司指挥石朝晖也赶来了。
他和孙旭打过招呼,也不避开他,直奔主题:“一个月后臻园的竞拍,你们目前手上能抽出多少现银?”
孙旭和石朝晖很熟,自嘲道:“准备多少钱?门槛还没踏进去呢,梁国公生的好儿子,准备把我们关在门外面。”
石朝晖道:“不可能,除非梁靖愿意背上不孝的名声。我听说梁靖没回来?梁国公,他这是在等你表态!”
让他去和那逆子低头?
绝不可能!
梁国公愤愤道:“那买地的十万两还是我给他的,那小子还想怎么样?”
石朝晖:“十万两?正溪那小子今日在臻园也刚花了十万两。一下子被抽去二十万两,这于我们是大大的不利啊!”
孙旭:“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么教儿子的,十万两说花就花了?”
石朝晖也是咬牙切齿地:“这你要问梁国公,他两个儿子互相抬轿子,梁怀之花十万两买回一株红珊瑚树,放在平时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