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氏心里,已经给他定了罪。
梁靖盯着依偎在徐氏身边的梁怀之。
他这庶弟好心机!
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的名声毁成一滩烂泥。
徐氏的声音太过于尖厉,台上的戏腔都没盖住,周围的夫人听了纷纷抽气。
“聚赌?还是诱自己的胞弟学赌?”
“在民间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学坏!”
她们看向梁靖的眼神,已经由原来的好奇转向厌恶。
宁明歌没赶上前面梁怀之三人的演戏。
她只听见徐氏的责问,见到梁靖孤零零站在那里。
冷峻、桀骜的气质,和周围金玉环绕的富贵帷帐,根本不搭。
宁明歌长叹一声。
她和梁靖成婚在即。
夫妻之间,荣辱与共。
这一局,为梁靖,也为她自己,宁明歌必须要赢。
她一个箭步冲出,朝着徐氏所在的方向跪地,“邦邦”磕头,嘴里还高喊着:“他们三人的东西都在这里,梁公子是被冤枉的,求徐夫人饶了他吧。”
宁明歌声音看似柔弱,却吐字清晰,字字带着穿透力。
台上的范蠡、西施正演着别离,若不是戏比天大,他们都想把这台上的位置,让给宁明歌。
“冤枉啊~”
徐氏从未见过宁明歌,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只是看见宁明歌手捧着的证物,更加火冒三丈。
梁靖大概猜到宁明歌想要示弱。
梁国公府嫡子的位置,梁怀之若当个宝,他尽管拿去。
甩开梁国公府嫡子的束缚,他有的是手段收拾梁怀之。
石家、梁家欠他的,他自会上门连本带利讨回来。
明歌不必受这委屈。
梁靖:“明歌,你起来!这事与你无关。”
宁明歌暗赞一声漂亮!
梁靖虽然憨了一点,但和她搭戏啊!
宁明歌抬头的时候,眼眶中盈盈布满泪珠,我见犹怜。
她带着哭腔,不肯让梁靖搀扶起来,“梁公子被冤枉,全是为了我,这事怎能说与我无关!
我再求求徐夫人,让她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只求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