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心里涌起了一股绝望,我前后一张望,最后只能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山壁上。
“玩过攀岩吗?”
我对白鸢使了个眼色,虽然攀岩这种极限运动,我只在场馆里玩过几次,但是眼下这块山壁似乎已经变成了我们唯一的出路。
“你可别摔死了!”
白鸢说完,居然之家攀着岩壁快速超越了我,真正的野山壁可比场馆里的那些塑料疙瘩危险得多,加速没有索具保护,我不可不放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加上夜晚的能见度低,在这缺乏照明的情况下,我的攀爬动作和踩点,几乎没有任何容错的空间。
忽然,一道亮光照耀在了我周围,我的视线一下子就变得清晰起来。
我抬头看向那光源,旧件白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一块凸起的山岩。她正蹲坐在那儿,朝我这儿打着手电。
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就见我们刚刚站着的地方,此时已经完全被黑压压的感染者占据,它们齐齐抬头望着我们,个个高举着双臂,发出咿咿呀呀的嚎叫声,看着就像是一群投降的溃兵。
我心里暗自嘀咕,如果掉进这活死人堆里,只怕用不了一支烟的功夫,就会被它们活活撕碎。
我大喘了几口气,心说反正这些东西也爬不上来,自己只需要慢慢爬上上面的石墩子就行。
等我爬到白鸢身旁时,她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呵欠,似乎是在嘲讽我慢吞吞。
“大姐!你别看我笑话了!咱们现在可是被困在这儿了!”
我抬头看了看通往地面的山壁,哭笑不得地提醒着她。
我们头上剩下的山壁可有足足百余米高,并且由于王家屯的人常年挖掘开采,那石壁的角度甚至远远小于九十度,一般人面对这样的地形,若是没有索具的保护,爬上去的结果只能是失去支撑,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白鸢能不能裸攀上去我不清楚,反正我肯定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