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了她能让你如此这般不顾纲常礼法,你也是个读书人,知晓这天下多少读书人还壮志难酬。”
沈云筝怒目圆睁,目光似要将崔知浩穿透。她实在无法理解,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一向稳重知礼的崔知浩这般疯狂,罔顾千百年来的传统和规矩。
“可你呢?为了个女子,竟敢违天下之大不韪,如此这般。”沈云筝在厅中来回踱步,长袖挥舞,尽显盛怒之态。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有对崔知浩的失望,有对这件事可能引发后果的担忧,更有对那从未谋面女子的深深好奇与愤恨。
崔知浩却并未被长公主的怒火吓倒,他微微皱眉,眼神坚定地看着沈云筝:“殿下,臣知道此举在您看来大逆不道,但时姑娘之才,臣不得不为其说话。”
“她并非普通女子,自幼熟读诗书,心怀天下百姓。新阳县此前因水患和苛政,百姓苦不堪言,可自从她上任,先是深入民间考察灾情,又不眠不休地制定对策。”
“她组织百姓修建水利,亲自监督工程,让荒废的农田重新焕发生机。不仅如此,她还改革赋税,严惩贪官污吏,使得新阳县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哼,即便如此,女子为官本就是违背天理人伦之事。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在朝堂之上?这是乱了祖宗的章法。”沈云筝怒声反驳,她的观念如同千年磐石,难以撼动。
“殿下,祖宗之法亦非不可变。若因循守旧,我们又如何能进步?时姑娘以女子之身,行男子之事,且做得比大多数男子都要好,这难道不能证明女子亦可为官吗?”
崔知浩言辞恳切,试图说服长公主。
“荒谬!若女子都如她这般抛头露面,那还要我们男子何用?家庭伦理将乱,天下必将大乱。”
沈云筝气得脸色铁青,她看向崔沅琪,“你看看你这堂弟,简直是被那女子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