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武回府后,第一时间召集了幕僚们。
他把腰牌拿出来,跟众人详细说明刚才在陈知芝那里听到的事。
他说完后,其他人沉默许久,终于一位年长一些的幕僚站出来,先开口:
“殿下,私以为此事不可能是吕丞相所为。先不说吕相尚在昏迷,即使他是清醒的,这些年来他为我南岳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他是一位真正的良臣、纯臣,绝不可能做这样龌龊的勾当。”
此话一出,不少幕僚纷纷点头。
他们作为幕僚,是最关注国家大事、朝堂动向的人,这些年来吕丞相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不夸张的说,在他们乃至整个南岳文人心中,皇上叛变南岳、吕丞相都不可能叛变!
陈成武不说话,只是盯着那枚腰牌出神。
他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不只是他,恐怕父皇也是这么想的。
可这事若是别人发现的他也许还会怀疑一下,偏偏是陈知芝发现的。
一来她是公主,跟前朝的大臣党争完全不沾边;二来即使这些年他们关系不好,她毕竟是他的亲妹妹,不帮他、但也不会害他。
陈成武烦躁的把腰牌塞进衣袖里。
“你们的意思是说是我还是公主胡编乱造了。”
“在下不敢。”幕僚们纷纷下跪。
陈成武愣了一下,干咳一声:“诸位请起。”
他起身亲自扶起最前面的老幕僚,解释道:
“我并非是不相信诸位,也没有怀疑吕丞相的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