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夏终于生涩的笑了笑,我们几人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气氛没有之前那般沉重,我们几人吃着菜,喝着酒,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又饮了几杯酒后,我看了看手表,已是下午六点。
于是,我对三人说道:“我还有点事,得出去一趟,你们帮我收拾一下碗筷。”
韩晓冬和蒋南溪都点头答应下来,程知夏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你去干嘛?”
我冲程知夏笑了笑,信口说道:“白姐和朱总要收养个孩子,我陪他们去福利院看看。”
程知夏没有再说什么,我也就起身离开了小院。
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幸福巷子里,看见一只蟑螂沿着残破的墙角爬行着。
对于这只蟑螂来说,爬出这条巷子,就是它生命的尽头。
来到巷子口,还清了那天晚上赊的两瓶酒钱,又买了一包延安。
坐在银杏树下的长椅上,点上一支烟,默默的看着马路对面的那家理发店。
理发店里依旧播放着陈奕迅的歌。
“欢笑声,欢呼声,
炒热气氛心却很冷。
聚光灯是种蒙恩,
我却不能喊等一等。
我真佩服我还能幽默,
掉眼泪时用笑掩过,
怕人看破顾虑好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首歌的名字应该叫《孤独患者》吧。
一首歌唱罢,一支烟抽完,回首看了一眼老巷子,然后伸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曲江大境驶去。
来到了我和方杞的家门前,这里一切没变,只是门口的信箱里塞满了信件。
我整理了一下信箱,看了一眼邮戳,是陕西省慈善总会寄来的一些转账凭证和回执单,还有几封从西部地区寄来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