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看了看,是蒋南溪,这个点她也下班了。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声音:“北山哥,知夏姐喝醉了。”
我不确定蒋南溪是否知道我和程知夏之间的矛盾,于是说道:“我这会都睡了,你送她回去吧,或者你给晓冬打电话让她送也行。”
蒋南溪说道:“我给晓冬哥打过电话了。”
蒋南溪先给韩晓冬打的电话,就证明她已经知道了我和程知夏的事情,于是我问道:“那你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沉默片刻,蒋南溪才支支吾吾的说道:“知夏姐说......让你来接她,不然她哪都不去。”
也好,那天在山上的分别显得有些突兀,有些话没来得及说,正好今晚说清楚。
“位置发给我,我待会就来。”
随后,我收到了蒋南溪发来的位置,在“第九”陕菜馆,即使“第九”陕菜馆离我家并不远,但我还是打了一辆车。
来到餐馆,还是上次我和韩晓冬喝到吐的那个小包间,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满地的啤酒瓶子随处滚落,程知夏趴在桌子上,肩头耸动着,嘴里还口齿不清的重复着一句话,好像在说:“为什么。为什么......。”
她确实喝醉了。
韩晓冬和蒋南溪站在程知夏的两旁,不停的安慰着她。
见到我走进包厢,蒋南溪轻轻的拍了拍程知夏说道:“知夏姐,北山哥来了。”
程知夏这才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睛红肿着,散落的头发被泪水打湿,粘在憔悴无比的脸上,此时的她,看起来狼狈极了。
二十五年来,我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程知夏,我心疼极了,我想扑上前去,将她紧紧拥入怀里,然后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但魏建强那张卑鄙可恶的模样浮现在我的面前,宋青州那番利弊分明的话语萦绕在我的耳畔,使我无法迈开步子。
我只能在原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