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蒋南溪发的短信,那又会是谁发的呢?
见我没有辩解,程知夏继续说道:“苏北山,看到短信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你会去……那个,直到刚才我签字的时候看到认领书上写着你打架斗殴,涉嫌嫖.娼。”
我想开口辩解,却才发现这件事情根本无从说起。实话实说会将蒋南溪的秘密暴露出来,如果不实话实说,我平白无故的跑去那种地方显然不是一个巧合。
我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最终只能沉默着,然后在沉默中点上一支烟,才能让我内心的压抑稍微得到一些缓解。
“苏北山,你不解释是等于默认了吗?”泪花在程知夏的眼眶里打着转,她的声音也已经哽咽。
而我能做的好像只有沉默。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我的脸上,我的脸上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程知夏伤心的怒骂:“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真是让我太恶心了!”
说罢,程知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朝派出所大门外走去。恰在这时,方杞也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交流,程知夏则加快步子走出大门,而方杞也向我走来。
程知夏已经帮我支付了三万元医药费,所以方杞带来的三万元没有用上。
方杞开着她那辆乔治巴顿,将我送回幸福巷后,她也就回家了。
我无力的斜靠在银杏树下的长椅上,心中充满了困顿和迷茫。
机械的摸出一支烟点上,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点点滴滴,突然觉得一切都显得极其虚幻,虚幻到让人怀疑它到底是否真实。
我,韩晓冬,程知夏,蒋南溪时隔十年之后,再次相聚在了这座熟悉的城市,本以为我们会像从前那样无忧无虑,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只有快乐,嬉闹。
但好像一切都变了,我与程知夏之间的关系变的有些怪异,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种超越朋友,恋人未满的关系。
因为程知夏,我与韩晓冬之间好像也有了间隙,不如从前般那么亲密了。
就连一向乖巧听话的蒋南溪,也让我感到无比陌生,我甚至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她成了一名站街的小姐。但是,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我又不得不信。
就连白姐以及我上班的唐佣家政,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些天好像唯一的收获,就是莫名其妙的交了方杞这么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