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黏黏糊糊的,是鲜血。
愤怒已经让我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去他妈的客户最大,去他妈的服务第一,我现在只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三八,臭傻逼一点颜色。
因此,我大步向女人逼近。
我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手臂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面对我自认为强大的威慑,女子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还向前顶了一步。
就这样,我与这名女子几乎贴在了一起。我能真切的感受她加重的鼻息,嗅到她身上的女人香气。
虽然女子没有退缩,但慌乱的眼神已将她内心的恐惧暴露无疑。俨然像一只与恶狼做好殊死一搏的麋鹿,可是,即使在倔强的麋鹿,内心深处又怎么会不惧怕恶狼呢?
看着故作镇静的女子,我的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怜悯,至于这种怜悯的情绪来源于何处,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本来只是想着吓吓她,我也不至于真的动手去打一个女人。
最终,我紧握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她画板上那张乌漆嘛黑的画作上,连带着画架,一起打翻在地。
随后,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栋让人压抑的别墅。
与此同时,我也拿出了手机,给白姐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头传来白姐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小苏,怎么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委屈巴巴:“姐,曲江大境的这个死三八我实在伺候不了一点,她介意我是个男的,一开始就对我的人格进行侮辱,然后又用颜料泼我,更过分的是她还用耳机砸我,我的头都被她砸破了,这会血还跟大雁塔北广场上的喷泉似的往外冒呢。”
稍稍停了停,我继续卖惨:“哎吆,姐,我这会有些头晕,大概是快不行了,我要是回不来了,这个月的工资你就替我请大家吃顿饭,也算我苏北山感谢各位这几年对我的照顾之恩,只可惜啊,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没能品尝这世上最爽的滋味。命运啊!为何对我如此不公?白姐啊!我……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