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和老头子听了儿子一番奇奇怪怪,又让他们瞠目结舌的话和事,也知道一路上直至岭南都有了周密安排。狗皇帝卸磨杀驴后阴暗、颓废的心里突然出现了点亮光,更是相信了因果福报,而现在的福,除了神仙姑姑,就是女儿和外孙女给他们带来的。

说明老天爷眷顾,都觉得他们受了冤屈。景大将军府这一脉命不该绝,那他们就迎难而上,向阳而生。了,顺天而为。

第二天,

清流县又加进来犯人一共三十八个,依然是天没亮就被押解到了驿站,不过看着没有大丰县的犯人那么可怕,却也是少有老少妇孺,都是成年男子为主,一来就排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这样一来,流放的景氏一族就如同夹心饼干一般,被夹在了队伍中间。

他们押解的官差不多不少,也有十来个,押解的头子是个县尉,姓严。

最奇怪的是除了官差,里面还多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长得高高瘦瘦的倒是挺好看,一看穿着就知道出自大户的公子。他骑着一匹刚刚成年但是稍矮一点的马驹,玄色、领口和腰带上都绣着金线的束衣束裤,看人的眼神不屑又不羁,还装大人腰上挂了把配剑,看着很是奇怪,既不像官,又不是民,倒像是来看热闹的,景春熙不由感叹,富贵人家的孩子玩法可真多。

四郎直接就是喊他:“小纨绔。”

流放路上都敢当成秋游跟来,可不是平日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纨绔嘛!

还没出发,活脱的四郎就从官差那探听到,说这小子是京中一个大人的孩子,叫陶金,说是在家里太淘气老是惹祸,管不住才托人带出去历练,费用都是自理的。

大郎几个吐了吐舌头:“果然纨绔可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