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真抬起头,就看见栓子倒在了地上,抱着腿在地上翻滚,嘴里还不断喊着疼。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冯桂枝就从旁边的草丛里蹿了出来,一把抱起儿子就开始哭爹喊娘。
“我苦命的栓子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才几岁啊就遭了大罪了,娘心疼啊!”
转而又对许知真说,“许知青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他不是故意要撞你的,求你行行好放过他吧!”
他们的位置靠近打谷场,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前面的人,大家都跑了过来。
“这是咋了,栓子怎么了?”
冯桂枝就等着人问呢,她一把掀开栓子的裤腿,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伤口。
“哎呦,这是怎么弄的,赶紧给孩子止血啊!”
许知真挑了挑眉,刚才那么一撞就能把一个孩子的腿撞成这样?这是把她当傻子算计呢。
冯桂枝用略带得意的眼神瞥了一眼许知真,又很快低下头去抹眼泪,“我让栓子回家拿水,谁知道半道儿上碰见许知青,不知道她是怎么看我儿子不顺眼就推了他一把。”
“呜呜呜,我可怜的栓子才多大啊,许知青你怎么忍心这么伤他!”
“这么大的伤口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冯桂枝哭得可怜。
众人一听,都有些怨怪起许知真来,但是畏惧周怀山还在,也不敢说出什么太过分的话来。
“许知青,大人之间再有矛盾你也不能迁怒孩子啊,栓子才多大?”
“对啊,你赶紧给栓子治治吧,你以后也是要当娘的,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周怀山挡在许知真身前就要上前理论,却被许知真拉住了。
她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也不生气,“你确定这伤口是我弄的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刚才这里可就你和栓子两个人,难道是他自己弄的不成?”
冯桂枝高声反驳道,随即又向周怀山示弱,“怀山,我不求你什么,但是栓子还这么小啊呜呜呜……”
周怀山闭了闭眼,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脑子有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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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真走近了一点,仔细看了眼伤口,“平地摔倒顶多擦破点皮儿,而且地上也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这么长一条伤疤可不像是摔的。”
“你胡说什么呢,这就是被你害的,你现在还敢狡辩!”冯桂枝嘴硬道。
“大家看他腿上的伤口,已经有一层结痂了,外面的血很明显是被人蹭出来的。”
有人凑近了一看,“还真是,这伤口不像是刚才摔的啊,这口子看着唬人,但是里面都结痂了。”
就在众人议论时,冯大丫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我知道栓子的伤怎么来的。”
许知真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周怀山低声解释,“这是冯桂枝大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