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霖盈盈笑着,“儿臣都听父皇的,只要与大家在一处便好!”
皇帝欣慰地点头,“既然如此,朕便命人在这船上准备准备,多赶两日路,也能多在杭州玩两日可好?”
“好!”云怀霖低头靠在皇帝的肩膀上,又往苏瑜处望去。
可苏瑜却垂着眼饮茶,躲避她的眼神。
入夜,皇帝宣来二妃。
“前两日他们商议寿安和玧儿的婚事,倒让朕想起来,霖儿也十七了,是该定亲了,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
贤妃思索片刻,说道:“京中确实有合适的人选,可怀霖毕竟是嫡公主,更尊贵些,不知陛下对驸马有何要求?”
皇帝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这门第不用说,样貌品行都要上乘的,最重要的是——”
他的眼中深沉了几分,“袭爵便可,不得染指朝政。京中若无合适的,从杭州或江南物色也可以,只管跟随回京,入住公主府便是。”
这让贤妃一时没了主意,而德妃笑道:“陛下何需舍近求远?这御船上不正有一位合适的?”
贤妃这才想起来,问道:“姐姐是说……”
“正是宣平侯。”德妃点了点头,“宣平侯的出身、样貌、品行,皆是顶好的,虽是个四品司业,但素日在国子监也是个不管事的。”
“更重要的是,与霖儿自幼一同长大,这情谊可是旁人比不上的!”
皇帝沉默良久,待到杯中的茶有些凉了,才道:“嗯,也好。”
次日,早早地就在顶层上设了宴,乐署在两侧奏乐,教坊舞娘于甲板处歌舞。
云怀霖挨着皇帝一处坐,云如玧和苏瑜坐在偏处。
云如玧疑惑地看着他,“你坐这么远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