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我都切断了，天空上就只能靠你了。”

蒋羽彤对于这句话抱有怀疑的态度。此时几只传信鸟飞了出去，蒋羽彤看见后却并没有理会。手中拿出几根竹签，这样的竹签在空中划过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随手朝着几公里之外的地方丢去，不出意外，竹签居然在几公里之外射中了传信鸟。这样的技术根本就不算什么，对于蒋羽彤来说丝毫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五十少将的每个人都很忙，而最关键的是他们都在等待。等待李慕青是否安排妥当，只要李慕青点头，就表示可以动手了。

夜羽带着夏琦樊找了一家安全的店住上几个晚上，价格是真贵，是外面的一百多倍，结果还是夏琦樊掏的钱。

看着窗外的堡垒，夏琦樊问夜羽：“你就不怕你的选择会错吗？万一堡垒内有好人呢？万一你的这个决定是错的呢？就像马车难题一样，疯狂奔跑的马车前面有五个人，你现在可以拉拽绳索，让马车拐弯，可另外一条道上也有一个人，你是拉还是不拉？”

“你这种人呀，典型的知小礼而无大义，愚蠢至极。”

“哎哟喂，谁能跟你比呀，你多聪明。就你出淤泥而不染，出茅厕而不臭。”

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夜羽耐心的解释：“你这个马车难题小时候我就已经有答案了。救五个人还是救一个人，我现在就来回答你，答案是救五个人。为什么，因为这样的选择是最合理的。”

夏琦樊的嘴角马上就上扬了起来：“哇，你好聪明呀。可是那个人死了呀，你有什么资格去选择别人的生命呢？如果我把人数提升到四千九百九十九人和五千零一人呢？你还会如此淡定的选择吗？”

“当然，我还会选择救下多一方的人。只要人数开始接近，我们做出这个选择的道德感就会渐渐模糊。”

夏琦樊似乎要发大招了：“人的生命是不能用数量来衡量，救下一个人和救下五个人他们的价值是同等的。看来你有点聪明过头了。”

这个问题很多人很长的时间都没有证明过来，夏琦樊不觉得夜羽就能如此简单的回答。

夜羽嘴角一笑：“你是人吗？”

夏琦樊脸色巨变：“你什么意思？”

“不是骂你，是在询问你，你是人吗？你是否在以一个人的角度思考这一切，价值观，道德感，甚至是选择后所背负的选择道德，等等等等。这些东西都是人给人自己加上去的。如果你只是在做一个选择，一个简单的选择，那就请你抛弃你所担忧的一切，不管从什么样的角度来说都是一样。”

此时夏琦樊才算是听懂了一点东西，刚想开口反驳，夜羽立马打断。

“一条命和五条命这样的选择题，就好比是在问一和五谁大？肯定是五大，这个问题本身很简单，结果我刚做出选择，你忽然来一句，那一个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他难道没有家人。被迫于你的道德观和你们所有人所施加的道德感，导致这个问题不是没人回答，而是没人敢回答。”

小主，

“如果那五个人是老头，那一个人是小孩呢？你还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如果那个小孩是一个变态杀人犯手上有几百条呢？那五个老头是奉献一生的老兵呢？”

夏琦樊急了：“你不能随意附加条件呀，这谁敢选择。”

“姑娘，你先附加的。我们眼前所有的选择题，其实都很简单，是你们的道德感硬生生的改变了这一切。就好像这幽暗堡垒一样，只要我灭了这里，就可以彻底解决人类世界的一个大毒瘤，就可以解决无数的少女，他们以后都不需要担心进入这里的噩梦。请问我是做了好事还是做了坏事呢？”

“当然是好事。”

“可是这里有可能有好人呀，我要不要为了这几十个几百个好人彻底放弃这次的行动呢？导致以后数十万的姑娘睡不踏实呢？”

夏琦樊下意识后退，这个夜羽太小心眼了，太记仇了，说不过真的说不过。可夏琦樊确实思考到了一点，其实选择本身是没有错的，只是我们在这个所谓的选择上添加了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那就是道德感。

夏琦樊忽然明白了什么：“夜羽，所以南城……不，是人类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这份所谓的道德感导致的？”

“不算是，人类世界变成这样是因为一个欲字，你要，我也想要，你有我也想有，而且还想有更多。而一个已经成型的巨大国家想要自我瓦解，最好的选择就是从道德感开始强行附加。”

夏琦樊摇摇头：“我……我不懂。”

“曾经我也不懂，一个国家怎么就会因为这份所谓的道德感自我瓦解。但是有些事，就是这样发生的。神后时期，一些看似平平无奇的选择，就能渐渐的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比如贪官不杀，关几十年有问题吗？退婚不退彩礼有问题吗？你被打了，你不能反抗，你反抗你也要被惩罚，有问题吗……”

一个个问的夏琦樊无言以对，现在的四大城池也是这么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