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让上就是不让上。”鹤卿晚一边换弹匣一边朝着楼梯口走来,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谁有异议就和它说。”鹤卿晚已经走到亓骁身边了,她双手举起换完了弹的手枪,直指面前的人群。
亓骁也附和鹤卿晚,“我的房子我自然有分配权,我不允许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住。”
人群安静了下来,鹤卿晚又对着地下开了一枪。
尖叫声划破沉默,人们争先恐后的往楼下跑去。
亓骁侧目看向鹤卿晚,她穿的是黑裙,是他们一起去国外时他买的,是某个秀场高定。
“再出现这种情况直接开枪。”鹤卿晚把枪放在电梯厅的桌子上,“法律已经快要崩溃了。”
说完她也觉得不严谨,便补充道,“至少目前在这里是这样的。”
亓骁看着她的背影,沉声道,“法律不会崩溃,雨停之后官方就会派人来。”
鹤卿晚脚步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她没回话,也没再说话。
亓骁没有问鹤卿晚枪是从哪来的。
其他人也没问。
虽然鹤卿晚的变化很大,但他们还未感觉到恶意。人都是会变的,碰到这种异常天气,正常人也会被逼疯的。
雨在一个早上停了,彼时已经淹到了二十二楼,拼了命只想活下去的人壮着胆子靠在了四十四层楼梯间的防盗门上。
那是一位哺乳期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虚弱到已经哭不出声的孩子。
“还很小啊,可以喝奶粉吗?”
突然响起的的声音吓了女人一跳,她立刻抱紧孩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和她仅一道防盗门相隔的鹤卿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来你们这里的,下面实在没有地方了,对不起,我、我这就走。”女人想也不想的就惶恐的道歉,还抱着孩子颤颤巍巍的就想站起来。
她听说了,四十四层有个漂亮的狠毒女人手里有枪。
但缺乏营养和突然的起身让她又一下子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