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美丽,却又那么恶毒。
被她紧盯着的大臣两股颤颤,浑身起了一层冷汗,被风一吹,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见对方没回答,鹤卿晚把目光放在了其他大臣身上,那些大臣低头的低头,侧脸的侧脸,都不敢与她对视。
“先帝临终前命哀家垂帘听政,遗诏你们岂敢不从!!”鹤卿晚猛然提高声音,“皇威被你们视若无物!实在该杀!!”
紧接着她快步走至玄沧身边,玄沧是唯一一个被允许可佩剑上朝的,而此刻这把剑,就是鹤卿晚的目标。
她顶着玄沧愕然的眼神抽出宝剑,银色的剑光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骂她骂的最凶的那位大臣人头应声而落。
喷溅出的鲜血被玄沧抬起袖摆尽数挡下,鹤卿晚身上依旧一尘不染。
她把剑杵在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抗旨不遵者,视为谋逆。”她一句一顿。
“凡谋大逆者,不分首从,父子年十六以上凌迟。”
“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祖孙、兄弟、姊妹皆绞。”
“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三千里!”
鹤卿晚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高亢,最后一个字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顷刻间,朝堂上一大半的臣子都跪了下来,气氛凝重了起来,安静的落针可闻。
“老臣必将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柳御史拉长了声音,伏在地上行了大礼,他的门生故吏也紧跟着他的节奏表起了忠心。
接着就是定国公府,然后是其他亲王、郡王。
本还站着的几个大臣也纷纷跪地。
很快,朝堂上仍旧站着的就只剩不到十人了。
三朝老臣,拥有从龙之功的帝师。还有他的儿子,鸿胪寺卿。以及他的外孙,楚王玄沧。
其余几个看也看得出是唯这三人马首是瞻的。
“臣,拜见太后、拜见……陛下。”玄沧后退半步,对鹤卿晚作揖。
他这一举动像是在提醒其他人,剩余的人也不再坚持,对高台上的那位尚且九岁的新帝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