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中,老者又开言:“天色不早了,还请小王爷和郡主早些安息吧。”
杨续业本待应承,却忽然觉的不妥:“张爷爷莫要叫那些称呼了,就叫我等续业、珏儿便可。我等初来乍到,不可不防。以后咱们就爷孙相称吧,免得生出祸端。”
沉默半晌,老者才说道:“如此也好,老奴以后就僭越了。”
“嗯,无妨,爷爷睡吧。”杨续业倒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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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悠然,恍然半月过去了。崔尧这段时间并未再操心家中的产业,只是一心跟着沈夫子刻苦攻读。期间两位兄长倒是对府中如火如荼的制造大业颇为上心,只是从未有过商贾经验的二人对此更是无所建言,只能闲暇时刻叫上姐姐弟弟,四人围坐修炼牌技。只是近一两日崔大郎明显捉襟见肘,显然被其他三人刮去不少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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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放课,沈夫子并未放三人离去,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崔尧:“尧儿,这几日府中各处麻将声不断,怎么却无人邀我去凑搭子?莫非有何事是为师不知道的?”
三人集体吐槽,谁敢叫你?崔大郎忍不住说道:“先生,您打牌时模样颇像作法,口中念念有词,手下从不留情,往往不过一个时辰,其他人就一文不剩。想来他们都是惧你威名,不敢造次吧?”
其他二人忍不住点头称是,角落里坐着两位书童也不禁同样点头,这二书童却是那杨氏兄妹在此。
这兄妹俩买进来时本就是个搭头,只是崔庭旭随意所致,管家本来要他二人做个扫撒,免得吃了闲饭。还是崔尧偶然发现二人能写会读,连小女娃都比他字写的好看,于是向母亲要了过来,做自己的伴读。他想着从小培养的人手那忠心还得了?岂不知人家从根上就没打算认主,只是互相凑合着吧。
闲言少叙,沈夫子这边却有点伤心,不禁说道:“仕途不顺,官场失意,难道这赌场也要不得意吗?”
崔尧小声道:“不,您不是不得意,是太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