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府中三小论家国

大郎挠挠头,仔细看了看:“没问题啊,五本来就不在数列当中。”

崔尧无力吐槽,索性直接问道:“这又是为何啊?”

还是二郎耐心,说道::“或是民间得打法与我等不同,我们得玩法大小顺序为枪、二、三、四、六、七、八、十、五、九、上清、玉清、太清、王母、玉帝。”

崔尧挠挠头,先翻出一张牌,上面画着一根马槊,心道这就是二郎说的枪了,还真是强迫症啊,倒是意外得可以接受。只是把五和九拎出来是何意啊?不用说了,我懂,九五之尊嘛!古人玩梗也是溜的飞起啊。

熟悉了一把之后,崔尧渐入佳境,与二人打的有来有回,三人遂约定挂上彩头。

昨日母亲已经给了崔尧例钱,足足五贯,倒不至于囊中羞涩,只是崔尧嫌弃太过沉重,身上只揣了二十文钱。目前小输六七文,倒是不甚在意。

一边出牌,崔尧一边问道:“我见府上养了许多人,开支定然不小,不知咱们府上有何产业支撑啊?”

大郎随口说道:“家中有良田三百亩,产业倒是不曾听说。”

崔尧一顿,问道:“三百亩田地能养活了这许多人?何况我看这崔府占地庞大,日常养护修缮也是一笔不菲的钱财。这些都从何所出?”

二郎眉头皱了一下:“这也是我所担忧的地方,家中并无产出,田亩所出只够府上吃食,一应肉蛋菜蔬皆是采买。家中倒是颇有资产,只是这心中总觉得不太妥当。”

大郎倒是毫不在乎:“无妨,父亲往日若有什么大额采买,总是去信给大伯央求,大伯此人对父亲出手阔绰,但有请求,无不应允。家中的钱财在母亲手中,一般也不动用。”

崔尧没有和大郎口中的大伯打过交道,只是听大郎所言,这个家庭资产结构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健康。那日首次见家中众人,还以为打理产业的人恰巧不在,原来家中真的没有丁点产业啊。

“三郎怎么不出牌?可是要放为兄一把?”身为地主的二郎打趣。

崔尧回过神来,祭出玉帝王母,顺手扔出九五带三清:“二哥承惠,带法宝翻一倍,一人两文。”

大郎抚掌笑道:“我道二弟手中有甚大货,原来与我一般烂牌,你这地主作的有甚意思?”

二郎笑道:“我以为底牌中会有机缘,是我想多了。”

崔尧也跟着打趣:“拿在手中的才是法宝,寄希望于底牌,二哥不智啊!”

二哥回曰:“三郎小小年纪就明白如此道理,二哥自愧不如。”

崔尧回味了一下,总觉得二哥话中有话,却又不甚明了。索性直接问道:“二哥有何指教,不妨直说。”

二郎放下牌,正襟危坐,对崔尧拱手说道:“许是我想多了,眼下我崔府颇有家资,你我也算是锦衣玉食。但终究是没有半点根基,所得财产全是祖母所赐。但祖母赐下的全是金银和一些奢侈之物,没有半点……”二郎想着该怎么形容。

崔尧却懂了二哥的意思:“都是动产,没有不动产是吧?”

二郎秒懂,继续说道:“我并非腹诽祖母,想来祖母也是疼爱父亲,不忍父亲插手俗事,只是父亲母亲受着巨量钱财却坐吃山空,为兄总觉得不是办法。以往我没有立场说这些话,我曾想过让大哥与父亲说,但大哥也觉得祖母已是偏爱父亲,如此挑拨,有违孝道。”

崔尧说道:“我试着理解一下二哥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祖母给父亲二人分配财产,将动产分给了父亲,不动产分飞了大伯,可是这个意思?”

二郎点头,说道:“没有产业,注定是没有未来的,难道等家中财产耗尽,都靠父亲去打秋风吗?”

崔尧点点头:“大伯掌握着生产资料,父亲手握着部分生活资料。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