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也立刻派了人出来,但那梁氏哭喊不休,咬死了就要见江浔,不然就带着孙子撞死在大理寺门前。
京中百姓都看着,这下子哄又哄不住,动粗又不能。
谁人不知,江浔昨日才大婚,这一大早的,指不定还在榻上呢。
江浔听完前因后果,拧着眉良久都没说话。
漏洞百出,蹊跷太多。
这时候,沈嘉岁快步而来,低声问道:“阿浔,怎么回事?”
听完南风的一番话后,沈嘉岁也沉默了。
原以为是瑞王爷那边急不可耐就出手了,可她怎么也没法将这件事,与她沈家“通敌叛国”联系起来。
江浔抬起头来,看了沈嘉岁一眼。
沈嘉岁已心领神会地点了头,“阿浔,你去吧,我给爹娘敬过茶后,说不得也得坏个规矩回家一趟。”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得回家和爹商量商量。
江浔闻言朝沈嘉岁靠近了一步,南风当即识趣地套马车去了。
“哪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晚些时候我去接你。”
江浔说着,轻轻捏了捏沈嘉岁的手。
小夫妻俩手还没捂热乎呢,便分头行动了。
安阳伯夫妇那边已得了江浔的口信,这会儿见沈嘉岁一人来敬茶,心中倒难免愧疚又心疼。
听闻沈嘉岁要往娘家去,夫妇俩自没有二话。
沈嘉岁出了安阳伯府后,犹豫片刻,反往大理寺去。
待路过大理寺门前时,人群已经散去。
沈嘉岁让停了马车,掀开车帘一角怔怔然看了许久。
白芨不知情,还以为沈嘉岁是来找江浔的,不由捂嘴偷笑。
沈嘉岁并未解释,正要放下车帘,忽而动作一滞。
视野中快步行来一人,身着青袍鹭鸶补服,竟是许久未见的崔明珏。
他似乎远远就瞧见了沈嘉岁,正往这边走来。
沈嘉岁想了想,戴上帷帽,主动下了马车。
二人在马车前互相见了礼,崔明珏微侧着身,低声道:“沈.....江夫人,别来无恙。”
“崔公子,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