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襄王殿下故技重施,又要微臣谋算沈家小姐,毁其清白,阻止定国将军府与安阳伯府的亲事。”
“微臣良心受谴,实在不堪其扰,又恐越陷越深,终为襄王殿下所逼,行不忠圣上之事。今直言请罪以表忠心,恳请圣上降罪!”
赵怀璋一字一句说完,先不说旁人如何反应,福顺公公就先打了个激灵。
窗户纸没捅破的时候,于大家虽是稀里糊涂,但皆相安无事,如今却被赵世子三言两语全捅出来了!
今日可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得亏方才瑞王殿下离了席,否则此番只怕愈加混乱。
等等。
福顺公公忽然抬了眸。
瑞王殿下方才离席的时机,似乎也颇为微妙......
盛帝闻言,面上并未出现任何愠怒之色。
倒是荣亲王已然失态,再度站起身来。
盛帝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流转一圈,这才看向始终平静的赵怀襄,冷声道:
“老三,你如何说?”
被点名的赵怀襄急忙从案后走出,跪在了赵怀璋身旁,俯身恭敬道:
“回父皇,怀璋所说,皆系一派胡言,这些事儿臣毫不知情。”
赵怀璋闻言面色一变,“堂哥你!”
赵怀襄施施然直起上半身,偏头去看身旁的赵怀璋,一向温润的面庞透出一丝漠然来。
“怀璋,你我堂兄弟往日里感情虽说不上极深厚,但也从来一派兄友弟恭。”
“却不知你今日究竟受何人指使,竟不惜自损八百也要来污蔑于我。”
“堂哥且问你,方才那些话,你可有证据?”
赵怀襄的声音很是平静。
赏花宴的“奸夫”已撞刀而亡,其他无论引走侍女还是下令太监给糕点下药,悉数经过层层传达。
所有参与之人,根本不知背后主使究竟是谁。
至于接风宴引来安阳伯夫妇,那更简单了,此事前前后后可都是怀璋一个人在忙活。
怀璋说是受他胁迫?
空口无凭,拿出确凿证据来就是。
赵怀璋闻言立刻张了嘴,却是看向盛帝。
“圣上,臣就是证据!昨夜堂哥还在行宫约见了微臣,要微臣借着怀真与沈家小姐的交情行事。”
盛帝还未开口,赵怀襄已轻笑一声,偏头道:“怀璋,你是诉者,哪有把诉者的话当做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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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襄说到此处,忽而扭头看了一旁沉默而立的江浔一眼,淡声道:
“江大人审案最是高明,你且问问,可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