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的荣亲王府赏花宴,上一世的沈嘉岁并未赴宴,可这一次,她去了。
而原本该发生的太子妃通奸一事竟全然没了消息,太子妃至今仍好好的。
今日,安阳伯府本该因巫蛊案遭殃。
他特地来瞧热闹,谁知御林军却早早退了场,除了一场伤亡不明的大火,连江浔和安阳伯都全须全尾从宫中回了府。
两次都不一样了。
而次次,沈嘉岁都在!
这让陆云铮不得不怀疑,沈嘉岁一直在他面前演戏。
她其实和他一样重生归来,而且几番从中作梗,阻了他的青云路,也坏了那幕后之人的计划!
陆云铮出现的那一刻,沈嘉岁便知不妙了。
她本就考虑到陆云铮今日也许也会到场,这才特意乘马车出行,又戴了帷帽。
只是后来忧心安阳伯夫人会自戕,情急之下这才策马去寻蔺老。
想来是这一去一回,被陆云铮给认出来了。
不急,冷静。
沈嘉岁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而后平静抬眸对上陆云铮的目光,淡声道:
“陆公子,你以什么立场,又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的去向?”
陆云铮闻言倾身靠近沈嘉岁,眼里阴鸷一闪而过,继续试探道:
“上次在大昭寺,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你归家后,可曾和伯父伯母提起?”
沈嘉岁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竟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答应了,那顾惜枝呢?她答应了吗?”
提到顾惜枝,陆云铮正了色,“惜枝善解人意,自然无有不应,届时你二人分院而居,你莫要去扰她。”
沈嘉岁听到这话,忍不住牵出一丝冷笑,“她对你还真是用情至深,连共侍一夫都能忍受。”
陆云铮闻言微扬下巴,显然还有些自豪,“我与惜枝情深意重——”
还没等陆云铮说完,沈嘉岁就一把挥开他的手,出言打断道:
“你二人既然情深意重,我何必横插一脚,自讨没趣?”
“再者,我爹娘已给我另说亲事了,你再出去到处嚷嚷我非你不嫁,坏我名声,你二人也休想安宁!”
沈嘉岁再次抬步离去,陆云铮眼里却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一把攥住了沈嘉岁的手臂。
“怎么可能!是谁?”
沈嘉岁强忍心中厌恶,偏头去看陆云铮,冷声道:“是谁你还瞧不出来吗?”
陆云铮先是一愣,随即脑子里闪过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忍不住错愕出声:“江浔?”
沈嘉岁心头还有犹豫,但这个理由显然是圆回之前一切行为最合理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