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端着一盏凉茶,朝御前这边走来,见自家皇兄在想什么,笑着说道:“不仅实授翰林院编修,还在上书房出任随员行走,甚至还兼有军务院之职,这比今科状元都要抢眼的多啊。”
“这是压力,也是动力。”
朱由校笑着接过茶盏,“在殿试取得的名次,不能武断的代表一切,有些人是要多给些担子的,有些人要适当放一放,用人之道,不能光靠眼睛去看,靠耳朵去听,还要去试,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且朝局还这般暗潮汹涌,那大刀阔斧的去用人,就表现得尤为重要了。”
朱由检点点头。
对自家皇兄讲的这些,朱由检是知晓怎么回事的,这段时日就因为张居正复官一事,甚至给方孝孺正名,这在朝野间引起的轰动可不小,甚至让大理寺卿温体仁置身于风口浪尖之下。
不过对于这些情况,在西苑待着的朱由校并没有理会,而是忙着他要干的事情,而现在之所以会摆驾回乾清宫,是因为一批批新科进士开始归京了。
对于朱由校而言,虽说对朝中诸党各派从没放松过警惕,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朱由校,在闲暇之余提拔一批新人,将他们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去历练,毕竟接下来的斗争会持续加剧,尤其是吏治方面,这势必会拿下一批职官,而空出来的位置就需要有人来增补才行。
尽管在天启二年的新科进士,眼下还无法爬到这样的位置,不过对于他们今后的仕途之路,朱由校必须要打好基础才行。
如果这些人能通过他的层层考验,那今后十余载后,甚至是要更久一些,那些通过考验的人,就会在中枢或地方占据重要位置,这可都是今后的改革派主力!!
“长寿回京了?”
呷了口茶的朱由校,随手将茶盏放下,看向朱由检询问道。
“回京了。”
朱由检闻言却有些犹豫,微微低首道。
“那为何不来见朕?”
朱由校觉察到了异常,“别告诉朕,他身体抱恙了。”
“没,没有。”
朱由检忙道:“本来长寿是要来乾清宫见皇兄的,但是……”
“是清查那批奸佞的途中,见到太多不好的事情吧?”朱由校面色平静道:“心态没有调整好,所以就没有第一时间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