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来酒楼的一圈都是房屋,中间又有一座高四层的楼宇遮光,那么一层附近的光线自然不是很充足。
如此,三一才得以成功混入。
“虽粗糙,但确实好用。”
适才周宁也被诓住了一瞬。
她能看出端倪,也是因此刻阳光浓烈,且她府中也没有任何遮挡之物,当然很快瞧出异样。
不过,有一事她还是不解,“那你为何还那样灌自己酒?”
既然阿篱不想假借醉酒闹事,饮那样多的酒又有何用?
后者眨了眨眼睛,不假思索道:“好喝啊……诶呦……”
江篱揉了揉屁股,连忙解释,“我在京都就是个无所事事、每日到户部混职的纨绔女,当然不能崩了我的‘品行’啊。”
周宁:“……”
爱喝酒就直说爱喝酒,扯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话作甚!
但……
“你的意思是,倭寇之事跟京都瓜葛着?”
“明面上是我们时刻监视她们,其实她们也在不停监视着我,若我闹了事,更会打草惊蛇。”
安怀清郊山遇险那日,跟倭寇里应外合的人就已经跟她对峙上了。
或者说,叛国之人从一开始就打算对付将军府。
这些人知晓她手中了无有利证据,才丝毫不见慌张。
但将军府发现倭寇之事,比这些人预想的要早上许多,所以她们不得不安生一阵子。
据看守在大牢外围的下属来报,暂时没发现缺失倭寇,可见她们也在静观其变。
江篱把目前形势大致同周外祖讲述一番,“这些倭寇均关押在刑部大牢,最有机会接触到她们的,当然是刑部官员,可我的人在刑部外蹲守许久,也未见端倪。”
尤其刑部尚书,每日花天酒地,给人一副毫不心虚的架势。
也不知这人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心思极重,反正找不到刑部跟倭人勾结的罪证。
既如此,江篱也只好按兵不动。
虽不知道叛国之人把倭寇从大牢里救出的目的是什么?
但目前而言,看好这些倭寇让其出不去大牢,才是江篱当下最需要做的。
周宁突然发问,“这事……你和你母亲没告知陛下吧?”
没有铁证,还是不要告知上头的好。
她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