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他怎么什么都给你说啊!”
“先消消气师妹,你也别太责怪马大哥了,以他的智商很难制得住我,这个你应该清楚。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我自诩精明,而是想要警醒你人心隔肚皮,对任何人都要保留几分,切忌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啊。”
阿鸡这么说绝不是无的放矢,他有意透露唐周和高进的信息,实乃欲借宁儿之口,探清他们之间究竟有无直接联系。
眼下宁儿对他的说法没有一点驳斥的意思,便足以证明其先前的推测完全正确。
要么是高进暴露了行踪,被唐周盯住并由此找到了宁儿;
要么干脆就是唐周收买或者用什么手段胁迫了高进,高进已然受制于人。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阿鸡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以唐周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品性,值此意图造反的敏感时期,宁儿若是仍一味地对其毫无保留,恐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阿鸡,你好大胆!
你明知道我与唐师兄有婚约在身,竟还敢当着我的面诋毁他。
我看人心险恶,就是说的你自己吧!”
“宁儿,你不用拿这个来唬我,对唐周到底有几分爱意,你自个心里透亮。
我阿鸡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都算不上是个好人,但我对你一片真心,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吧。
我不强求你全听我的话,我只希望你能提前为自己留好后路。
在我尚未成为令尊的亲传弟子之前,不要把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秘密吐露给任何人好吗?”
阿鸡眼含深情,明明坚硬的语气中,却又带着几分柔软和乞求。
宁儿自然看得出阿鸡对她是发自肺腑的关切,当下心里也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她切身体会,唐周最近这一两个月的状态的确是异于平常,难道真的是自己当局者迷了?
“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多加小心的。你也一样。”
宁儿微微点头,心事重重地又对阿鸡说道,
“我不便多待,得回去忙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以后有事你就来这里找福伯,他会去知会我的。”
“诺,您先请回吧小姐,我都记下了。”
宁儿轻应一声,蹙眉转身回府。
阿鸡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心里忽地涌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福来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