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的不想走！

这半个月，是她失去娘亲之后，过得最踏实的半个月了。

她想继续留下，哪怕为奴为婢。

“大人，我……我能不走吗？”程瑜的声音很低，低到秦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但他听见了，一字不漏地听见了。

程瑜她不想走！

可她……

秦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

他知晓程瑜的难处，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半晌之后，程瑜继续开口道，“我可以留下来做大人的奴婢的！只要大人给我一个栖身的地方，给我一口饭吃就行。”

她所求不多，只需要一口饭，一张床就够了。

秦濯：……

对上程瑜那哀求的眼神，秦濯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轻叹一口气，“往后你就留下打扫一下宅子，你可会做饭？”

程瑜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她点头如捣蒜，“会！我会做的。”

“那往后你跟着菊婶一起做饭吧。”秦濯同意程瑜留下。

程瑜喜笑颜开，她想要跪谢秦濯，秦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起。

“不必这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