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稳后,车帘被迅速掀开,一位身着淡蓝衣裙的女子跳了下来,正是姜颂。
不过,她看上去状态并不好,脸色苍白,嘴唇乌紫,脚步也有些虚浮。
姜筠看到姜颂出现,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你不是说都办妥了吗?她怎么会来?”
碧荷也一脸惊愕,“奴婢明明打听到她昨日昏迷不醒,怎么会……”
接着,谢长宴也从马车上下来,他神色焦急,目光关切地望向姜颂,“颂儿,你还好吗?能坚持住吗?”
姜颂轻轻点头,给了谢长宴一个安心的微笑,“我没事,阿宴,我们进去吧。”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姜筠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急,就算她来了又如何?以她现在的状态,能撑过文试就算她走运。”
姜筠给李嬷嬷的药,乃是她费尽心思从巫镇一个神汉那里得来的秘药。
此药无色无味,混入食物中极难察觉,且能慢慢侵蚀人的体力与精神,使人日渐虚弱,最终一病不起。
她本想毒杀了姜颂,奈何姜颂现在搭上了靖远王的线,她不敢轻易下死手,只敢用这种慢性毒药来折磨姜颂,让她在招考中失利。
而且,姜颂这个贱婢害她失去母亲的庇护,轻易让姜颂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她要慢慢折磨姜颂,让她尝尽痛苦和绝望,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那位公子是谢家的?芝兰玉树、温润如玉,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出众的男子?”一旁有考生小声议论道,满是艳羡。
这时越来越多的目光聚焦在谢长宴和姜颂身上,尤其是谢长宴那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的形象,更是引得周围的女子纷纷侧目。
“咱们帝都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位人物?竟是生得如此俊逸非凡,比那穆二公子还要出众几分呢。”
“简直惊为天人!这也太好看了吧,若是能与他结识,便是此生无憾了。”
“话说回来,姜颂不是谢家的少夫人吗?怎么跟这位公子如此亲近?难道谢家与这位公子有什么关系?”
……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对谢长宴的好奇与对姜颂身份的揣测。
姜筠听着这些议论,心中的嫉妒如野火燎原,愈发难以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