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四大家族谋逆案,姜家只怕要顺利脱罪了。”西门鎏收敛了笑意,正色道。

“为何?姜步礼纵容嫡妻作恶,多次伙同沈家余孽谋害我谢家,姜禾又那般欺世盗名……他们怎么择得干净?”

楚惊鸿楚惊鸿闻言,顿时急了,连声追问。

西门鎏瞥了她一眼,神色平静,“杜淑兰一人抗下了所有罪名,且在查案的过程中,并未发现姜氏族人与之有直接的牵连。”

“更何况,姜步礼呈上了一份盖有官府印契和离书,表明他在入狱前便与杜淑兰断绝了夫妻关系,姜家其他人等也相继撇清了关系。”

“鬼魅祸事虽是杜淑兰搞出来的,却也是姜禾亲自破除的,功过相抵,陛下只将她降职两级,以观后效。”

“至于姜步礼,他虽无大过,但御下不严,治家无方,被陛下申饬了一番,罚俸五年,以儆效尤。”

“他主动把姜家五十余产业交了出来,说是要充入国库,以资军用,陛下看他如此识趣,便没有深究。”

听到这个结果,谢家众人都愣住了。

他们原本以为这次能趁机将姜家彻底打压下去,没想到姜家竟然还能翻身!

尤其是楚惊鸿,她怎么也没想到,姜家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躲过一劫!

“这不可能!”她失声尖叫,“姜家那些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母亲!”谢长瑜连忙拉住她,“王爷还在呢?您冷静一点。”

谢广庭也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王爷,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西门鎏点了点头,“这是今日早朝陛下亲口宣布的。”

姜颂对于姜家能够脱罪,并不感到意外。她清楚姜步礼是怎样一个精明算计的人。

他向来善于趋利避害,明哲保身,这次的事情,他必定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给自己留了后路。

提前和离?呵,还真是他的作风!

姜步礼如此薄情寡义,难为杜淑兰至死都还在维护他,当真是可笑又可悲。

“沈家除了查到了一首反诗和一件凤凰泣血的大凶之物,还查到了其勾结北境陇西诸部落,意图谋反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