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谢府,姜颂同谢家众人恭敬地送走黑甲卫。
她将接回来的崔芸娘灵牌供奉在寻梅居正堂的神龛内,并燃起三柱清香,独自说了好一会儿话。
刚准备回房间歇息,便在院院中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谢长宴。
他正负手而立,站在院中的一棵桂花树下,目光幽深地望着她。
月光洒落在他身上,白色锦袍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光华,映衬得他愈发清冷、高贵。
姜颂的脚步微微一顿,只见秀云从屋内取了件斗篷递到她手上。
“少夫人,少爷他在此处等您好一会儿了,奴婢见他不肯进屋,也不敢多问……”
“我知道了,你先去歇息吧。”
她缓步走到谢长宴身旁,将斗篷披在他肩上,“你怎么来了?”
谢长宴握住姜颂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搂着她的纤腰,“还知道关心为夫?”
“自作多情。”姜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府上谁人不知你身体不好,若是冻坏了,我岂不是要落得个苛待夫君的恶名?”
谢长宴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微微震动,在她耳畔低语,“是吗?为夫身体好不好,颂儿不知道?”
“我不知道!”姜颂耳尖微微一颤,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真是的!
谢长宴看着姜颂羞恼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抬步跟上,随她一道进了房间。
“阿鎏好看?还是为夫好看?”
姜颂刚迈进房门,听到谢长宴这话,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她扶着门框,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谢长宴,“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谢长宴神色自若地走到她身旁,伸出手臂撑在她身侧的墙壁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与门框之间。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颂儿今夜在马车上说,为夫姿容绝色,很吸引你……为夫听了很是欢喜。”
“所以,为夫想再确认一下,在颂儿心中,究竟是为夫好看,还是那西门鎏好看?”
姜颂抬头对上,谢长宴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心中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