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后回想一切,她觉得,魏卿卿是在发泄,在求死。
她进镇国公府应当是魏家用了什么让顾逸之答应下来的,而她一是喜欢顾逸之,二是也因此憋了一口气,一定要坐到正妻的位子,或者成为名义上的妻。
而孩子没了,她也坏了身子,她的一切希望都破灭了,再加之有软软这个对照在,陶语蓉又趁着她在月子里,顾逸之不能见,难以发现,对她刻意羞辱,激怒她。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就这样活。
所以她才会如此做,把所有人引来,发泄出自己的所有委屈,不甘,愤怒,最后,求死。
也是因此,顾逸之才没有重罚魏卿卿。
而陶语蓉则是低看了魏卿卿的骄傲。
以为将她的愤怒引向自己,就高枕无忧了。
魏卿卿成了,皆大欢喜,一箭三雕;
不成,魏卿卿也会被罚,甚至休弃。
谁知魏卿卿比她想象的还要疯,带走了软软来了这一出,叫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谁知道呢。”夏筝摇头,未把事情细说。
“算了,不管那么多,没了魏侧妃,你就能过安生日子了。”
“是啊。”至少能安稳一段日子,只要顾逸之不离京,陶语蓉就得老老实实的。
如此好的日子,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对了!你是不是再有几日就能出月子了?”
“再有七日,就出了。”
“那岂不是世子又要来了?日子过得真快,那我这七日得日日都来,之后世子来我就不能来了。”
看春芝可惜得脸都皱了起来,夏筝和软软都笑了。
“啊秋~”
金銮殿外长阶上,顾逸之一个喷嚏吓得周遭近些的官员都浑身一颤,忙互相交换眼神,猜测自己是不是刚刚有什么做得不对,惹了这位大世子了。
秦阳却是不避讳的跑上来伸手就勾上顾逸之的肩,打趣道:“瞧瞧,这就是咱们活阎王的威力,一个喷嚏,吓得文武百官都战战兢兢。”
顾逸之冷凌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继续往前。
“你这脾气最近怎么越发古怪了?谁惹你了?”秦阳不明的问。
这几日虽说顾逸之瞧着是和平日里并无异样,可身上总若隐似无的有一股戾气,对旁人还好,对他是越发不耐烦,连理都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