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这些表情的变化都落到了薛御谦的眼里,知道她心中的猜测是什么。
“你的生父是真正的北国人。”
“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
薛御谦从床榻的玉枕的夹层中拿出了一个乌金所制的令牌举到了薛芳意的眼前,上面刻着一个“金”字。
这个令牌薛芳意见过差不多的,并没有眼前的这枚如此精致,它就来自于那个北国最大的密探组织。
“因为我就是金尉楼背后的主人。
自从上次在谢府绑架案中你多次提及三皇子身边的生花,我便着手让人追查了关于她的身世。
而你上个月送来的玉佩图样与生花所佩戴的有几分相似,便让我有了大胆的推测,就在一周前我的推测得到了证实。
你们是来自一个家族。”
薛芳意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消化对方是金尉楼楼主之事,还是先接受自己和生花是同族之事。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畅,闭上了双眼,让自己冷静平复下来。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后,她的眼神已恢复清明,她看向一直坐在自己身边不安地看着她的薛御谦,平静地开口道:
“我的生父是谁,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结果?”
“你不应该质问我为何瞒着自己的身份,大骂我一顿吗?”薛御谦像个做错了事情等待惩罚的孩童一般。
薛芳意冲着他浅浅一笑,摇了摇头。
“你身边危机四伏,小心隐藏自己的身份没有错。
何况你现在不是向我坦白了吗,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薛御谦甚至都想好了若是对方不愿谅解自己,就将金尉楼送到她的手里以示赔罪又何妨,他大不了再花个七年重新建立一个。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眼光,十二年前就相中了对的人,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事,但兜兜转转他还是找回了她。
他收回偏远了的思绪,带着薛芳意来到书案前,从书架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张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