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三楼的厢房里,薛芳意就开口问道:“是不是关于我母亲的死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你不该独自去刑部大牢看望秦廷,他不日就会被斩首,你何必节外生枝,万一让想要对平王府不利的人看到,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
薛御谦现在一肚子的火,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总是要把自己置于险地之中,他最怕的就是会有人为了对付平王府,而对她动手。
这话听在薛芳意的耳中,却是另一个意思。他是在担心自己为平王府或者为他招惹麻烦。
“若是我出了事情,我自会自己担着,不劳你多管闲事!”
“你拿什么担?你的命吗?!”薛御谦见对方毫不知错,气得一掌拍在书案上,将笔架上的笔震落了一地。
“是又怎样,我选的路我自会走到底。”
薛芳意握紧了拳头,向对方走近了几步,直视着他的眼睛。
“在你眼中我就这么没用吗?”
“哼,将秦廷送入了牢房,你真以为是你一人的能力吗?是二皇子有意要除去此人。
至于你的那些罪证,也是借着俪贵人兄长,那个夏长青才能一路完整的送到了皇上的面前。”
薛御谦想起自己在树上看到的那一幕妒火中烧,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
“不过是数面之缘,你就如此信任此人,甚至送上门去巴结,你何时将自己放得如此之低了?
哪里还有我平王府小姐的尊贵。”
此话一出,字字都扎在薛芳意的心上,这是贬低和否定。
她一言不发,但她红了的眼眶却让薛御谦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也不知为何一向冷静的自己会被夏长青的出现而影响了情绪。
他绕过了书案,走到了薛芳意的面前,他的手刚伸到一半,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皎月推着一个坐着素舆的素衣女子站在门口,对方见到薛芳意时明显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狸儿,你怎么从房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