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在门外守好,不许任何人靠近。”

陈越神色凝重,待慕容灵儿一到,便将李忠支了出去。

慕容灵儿见陈越这般郑重其事,心中隐隐猜到有事发生,直截了当地问道:“出什么变故了?”

陈越没有立刻作答,而是面色凝重地将桌案上的茶壶轻轻推到慕容灵儿面前,沉声道:“慕容姑娘,你先看看这个。”

慕容灵儿柳眉微蹙,伸手拿起茶壶,缓缓倒出一杯茶水,只见茶汤暗沉,显然是昨夜的陈茶,早已没了热气。

她沉稳地端起茶杯,缓缓凑近鼻尖轻嗅,须臾,眉头紧紧地皱了一下。

陈越一直在旁紧紧盯着,见她这般反应,急切问道:“如何?里面是不是有毒?”

慕容灵儿没有回答,反而反问:“这茶从何而来?”

陈越见状,便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慕容灵儿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陈将军好定力。”

在她看来,陈越在那种情况下能忍住不冲动行事,实在难得。

毕竟,昨夜那人若武力在陈越之上,陈越贸然动手,重伤之躯怕是难以抵挡。

“慕容姑娘过奖了,”陈越苦笑着摇头,“我也是侥幸逃过一劫,若那人昨夜直接痛下杀手,我这条命怕是早就没了。”

慕容灵儿再次端起茶杯,细细端详,片刻后,缓缓开口:“这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一味致幻药,服下后,会使人神经错乱,若剂量过大,当场就会发疯发狂。”

“什么?”陈越心头一震,面色凝重,满是惊愕与愤恨,他本以为只是普通毒物,岂料竟如此阴险狠毒,若是剧毒,大不了一死了之,尚可留得清白之名,荫及家人,然若中了此致幻之药,癫狂之际大肆杀戮,必成为遭世人鄙夷的恶魔。

“好狠的心!”陈越怒发冲冠,一掌重重拍于桌上,却因牵动伤口,疼得他面色惨白,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