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妈,那您说,他如今找回我们,是何用意?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能力照顾我们了吗?我们并不需要啊!他找回我们,是他自身的需求。”林思武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满。
“并非如此,我看了众多的历史书籍,还有宫廷争斗的电视剧。政客之间的争斗,向来都是你死我活,不存在同情与怜悯,当年,他着实是没有办法。”林婉试图解释。
林思武内心焦躁,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他的父亲,那个在他生命中缺席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如今想要见他?他紧握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母亲,这个一直坚强的女人,如今期望他能够原谅那个男人。
“我该如何抉择?”林思武喃喃自语,内心的挣扎犹如一场猛烈的风暴。
“妈,我着实不想见他。”
林思武转过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道,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他能够感受到母亲的失望,那目光犹如一根针,扎在他的心头。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一方面是对父亲多年缺席的怨恨,另一方面是对母亲感受的在意。
“好吧!那我跟他说。”林婉见儿子这般模样,心中酸楚,叹了一口气,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起来。
林婉回到卧室,关上门,拿起电话,打给武贤军。房间里安静至极,唯有她轻微的呼吸声和电话拨通的嘟嘟声。
“他不肯见我,实属正常。倘若你一说,他便愿意见,我反而会轻视他。”武贤军的声音略显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啊?老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糊涂了,转不过弯来啊?!说实话,当年那么多苦我都熬过来了,如今挺好的,我也不再怨恨你了。可是,他又未曾见过你,为何如此怨恨你。”林婉拿着电话,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泛起泪花。
“阿琬,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观念也是需要时间或经历才能转变的。我们之间的问题,你思考了二十多年,早就想明白了,可他才刚刚开始思考。”
武贤军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我不想给他施加压力,但我真心希望有机会能够弥补。”
“嗯,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你的意思是给他一些时间?可我觉得,你若想改善关系,倒是应当多与他相处,让他了解你。”林婉用手擦了擦眼泪。
林婉说完这些话,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刚才与儿子离开时的那个困惑——自己是希望在儿子的婚礼上,家人能够团团圆圆,仅自己作为男方亲人,终归是面上不好看。
林婉将刚才自己的想法告知武贤军,武贤军也是心头一颤。
是啊,在儿子的成长过程中,自己错过了许多重要的时刻,如果儿子结婚,自己能够参加,对于儿子而言,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补偿,谁不期望自己的人生是完美的呢!可再一想,即便儿子答应认亲,别别扭扭的也没意思,如此一来,还真得抓紧与儿子搞好关系。
放下电话,武贤军心中苦涩不已,为何人年纪越大,对家庭和亲情越是渴望呢!年轻之时不知愁苦滋味,后来历经沧桑,才深有体会。他估摸此时的林思武,即便比常人聪慧一些,恐怕也难以想到如此深远。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一连数日的阴雨绵绵之后,突然放晴,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在林思武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睛,心情格外舒畅,吃过早餐,便匆匆赶去单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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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工作繁杂琐碎,林思武又是初来乍到,被众人呼来唤去,如同牛马一般。
上午帮曹子慧打字、送文件、签收办公物品,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办公室里,韩美华寡言少语,只是默默地做事。赵方是科长身边的红人,总是被叫到房间里商议工作。韩四海被曹子慧起了个外号叫“喊四害”,每次曹子慧呼喊他,他都气呼呼的。柯正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