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眼见两位师弟迅速落败,面色相当难看,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再另起波澜,只好稳步走向练武场中,心中有了一丝坎坷:“看起来没用门中的武功招式,速度也不是很快,一切取胜的原因都像是急中生智,为什么能打赢苦练十几年的两位师弟?”
“洪景天,我承认你确实有点能耐,但这还不够。自从你来到这里,没有跟随大家一起苦练,连我派打基础的招式你都没有系统性的学过,就算你赢了我们,也没有可能在几年之内快速学会门派绝学,依然还是要像我们一样苦熬十数载。”大师兄话中有话,试图用攻心战术降低对方斗志。
“哈哈,几年?原来凡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吗?要不了那么多时间,八个月后我就要离开,这之前没学会,以后也就不用学了。”洪景天被大师兄粗浅的攻心术逗乐了,像绝世天才看待无可救药的庸才一样俯视着他,那种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大师兄看似宽广、实则脆弱的玻璃心。
“呵呵,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不如加大赌注?赢的人成为门派首席弟子,将来也应该会成为掌门。输的人,输掉一切,包括……性命!”大师兄玻璃心都要被气炸了,怒极而笑,愤而提出更为极端的赌注。
“虽然不怎么好听,但这么几句实话,心理防线就被攻破了吗?”洪景天用简单直接的语言残忍揭开了大师兄的遮羞布,转头对场外一脸担心的彭师父说道:“彭师傅,这你都不劝劝吗?”
从开始就一直站在场外的彭师父,脸色平淡接受了五师弟和三师弟接连惨败的事实,直到听见从小就当成亲儿子看待的首席弟子像输红眼了的赌徒一般押上了致命的赌注,才一脸担心的制止到:“比斗之前已经约定,不得伤其性命。”
“师父,您不用管,对这种眼中无师无兄的虚伪之徒,就不能给他留退路。伤了三师弟和五师弟,你就不要想着认输保命。”大师兄还在说着场面话,顺便收买一下场内场外的弟子们。
“对!对!”“打死他!打死他!”“大师兄为三师兄和五师兄报仇啊!”
洪景天终于接受了这电影一般的画面,有一种精武门陈真勇闯虹口道场或者咏春叶问对战三浦武介的既视感,当然,他是那些个反派,随即双手无奈的摊开:“这可就不怪我了吧?”
“留他一命!我就立刻传你绝学。”彭师父大声的对场内吼道。
所有人都认为这话是对大师兄说的,包括大师兄自己都这么认为。
只有洪景天明白,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便对场外比出一个“OK”的手势,摆出了门派战斗的套招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