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人在吵。
然后是痛苦,巨大的痛苦。
那天是痛苦的,至少感知上是。
江流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姜羽贞看到这一幕没有慌乱,她迅速抚摸江流的头,然后拨打120。
但却被伸出的一只手拦住了。
“想用这事绑住我是吗?”
“我是第一次。”
熟悉的跳频回答,可这句话间接性的给了答案。
“我还第一次呢!咱俩谁主动的?”
“我。”
姜羽贞没有逃避,或者说她很聪明,知道事可以瞒,但不能骗。
“在你的房子里,还是你主动的,我不找你负责就不错了!”
江流说完下车了,什么年代了还拿这事压人。
还是那句话,他做的事他认,可总不能稀里糊涂的认吧?
明显有事瞒着我!
他走之前没忘记把别人东西还了。
姜羽贞没有一声挽留。
她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傲娇本来就是骄傲之人自带的小毛病。
面对江流,她已经拿出大部分谦卑了。
让她来点温声细语或者苦苦哀求,倒不如让她直接去死。
可同样像是姜羽贞这样的人,她往往不会轻易宣布失败,从而降下战旗。
成熟带给她的优点就是,她比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会用行动达成结果。
姜羽贞甚至没有去看江流的背影,而是悄然的拿出了手机。
...
江流准备回家睡大觉了。
他觉得今天还是有不少收获的,把这盘狼人杀上的狼给清理干净,然后回家找预言家沟通一下真伪。
一个渣男的历史遗漏问题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推开家门。
按理说他妈这个时间点早该睡了,可打开门客厅还是亮着的。
季春花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在和谁打着电话。
看到江流进屋后连忙对着电话说道:
“小江回来了,我去给他煮个夜宵吃一下。”
“真是麻烦你了老板,大晚上的还打电话过来。”
“你也没吃?那你来家里阿姨给你煮点东西吃。”
“不麻烦不麻烦,现在年轻人工作忙经常不按时吃饭,你以后随时来吃饭。”
江流就安静的等待他妈放下手机。
双手拄在沙发上,狐疑的看着她:
“妈,你谈恋爱了?”
“这孩子说什么瞎话呢!是你老板打电话过来关心你的病情。”
“我老板?”
我老板是个男的啊!电话里的声音虽然听不真切,但至少是个女性声音。
“就是一个姓姜的女孩,前几天还来家里送水果呢。说是你住院没法领员工福利,人家就亲手送过来。”
“她以前来过?是不是蓝眼睛、个子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