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他是真的不信。
江流说你给我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不认。
其实这就有点无赖举动了,这种事怎么可能有证据?
但江流没办法啊,他记忆丢了。
总不能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至少得掌握个主动权吧?
谁承想万万没想到的是。
姜羽贞还真拿出证据来了!
是一个全长一分钟左右的视频。
他再三确认下发现,好像是真的。
他为了打破尴尬,硬着头说了一句:
“为什么视频的时长只有一分钟?”
姜羽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略微带有一点蔑视。
江流懂了。
于是两个人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无话氛围。
江流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他此时此刻需要的是思考。
他脑子现在简直是乱七八糟。
首先,他在车祸前一天跟人表白了。
其次,按常理说,表白的对象只该有一个。
最后,他当天跟李神谕表白的同时和姜羽贞睡觉,甚至还和陈舒挽躺在一张床上。
坏了,渣男竟是我自己!
由此甚至衍生出一个概念性的问题。
表白的范畴到底包含什么,如果口头表白、蓄意求婚算是基础表白的话。
那做运动算不算表白?
经常失忆的朋友们都知道,当你钻牛角尖一样回想的时候。
神经会发出生理性的痛苦。
江流现在就像是个渔夫一样,一网一网的在大海里抽。
什么渣男、恋爱的都无所谓。
他迫切的想要当个完整的人。
因为丢失的东西弥足珍贵。
江流捂着头痛苦的坐在座椅上,他在试着从现有的记忆线索里挖。
挖出那些细枝末节。
比如在车祸的前一天,他记得他像往常一样走出家门,那天他妈休息在家做了包子。
虾仁馅的。
然后呢?
然后哪天我要去见谁呢?
我走在学校里?好像有辆车子截住了我。
是谁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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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风景、闲谈对话乱入在他的脑子里像是礼花在天空中碰撞然后碎掉。
依旧留下的是感知。
虾仁馅的包子好吃、风里有三色堇的香气、追不上公交车的老头大声辱骂司机、下过雨的板鞋鞋底踩着黄褐色的泥。
然后呢?
他好像带着酒气走进了个巨大的房子里。
大到江流没有形容词来形容,用别墅形容好像委屈这房子了。
住在大房子里为什么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