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眼泪从蓝色瞳孔里垂直下落砸进黑色瞳孔里。

伴随着这滴眼泪降下的还有向下的嘴角。

她抿着嘴。

人和人的哭泣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哭起来是嚎啕大哭,像是天大的委屈砸在心里,把心反复碾压后又塞进烤箱拧了一圈。

有的人哭起来没有声音和表情,需要人用心看。

她垂下头重重的在江流肩膀上咬了一口,仿佛她面对的是难咬的俄国大列巴。

“你好贱啊江流!呜呜呜。”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用力的撕开他肩膀上的衣服,露出深深的齿痕:

“你说如果重新认识一次就不会再走了。”

“有故事?”

“我不要讲!你骗人!你贱死了!”

“我到底答应你什么!”

江流对这个故事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用力把姜羽贞抬到一边,改变了这个以下犯上的姿势。

“快说!”

“我不要讲以前的事情。”

她从始至终都对以前的事情很排斥。

甚至还贿赂林医生来避免过去记忆的出现。

这让江流升起了极大的好奇。

“你逃婚的事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带你跑的。”

“谁告诉你的!”姜羽贞杀气腾腾。

“你别管。”

这会的江流算是连哄带骗,他除了这点事以外一无所知。

听到这话后,姜羽贞的表情可以用灰败来形容。

完了。

全完了。

她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腿一言不发,别人小小一只的缩着很奇怪。

她身高太高,缩起来也是很大一只。

半晌后她忽然释然了,抹了抹眼泪。

“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重新认识一次这种好事的。”

“谁说的?我听一遍你的故事就算是重新认识你”

“真的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