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看着赵坚的神色逐渐缓和,微微皱眉,她深知赵坚即便对赵良辰心存不满,但也不愿看到家中兄弟反目,搞得乌烟瘴气。
原本有梁王的提点,她本已打算不再与赵良辰计较,可若是他真的将赵良嗣送去了义庄,那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他如此行径,不仅是要赵良嗣的命,更是在向他们母子示威,倘若此次放过他,日后他定会变本加厉地对待他们母子,说不定他们在这个家中将再无容身之地。
她的语气温和了不少,轻声说道:“母亲相信你不会要了你弟弟的命的,也知道你向来对他多有忍让。”
可是即便他昨天打了你,你打回去出出气也就算了,千不该,万不该的把弄去义庄,那个地方不仅晦气,还有可能有别的杂病,不说他会不会染上什么病,就说把他吓坏了,无法科考,这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赵良辰心中冷笑,这是不管他说什么都要直接就把罪名按在他的身上了?
他忽然弯腰,撸起裤管,把绑在膝盖处的绷带撤掉了,露出了红肿不堪,还泛着血丝的膝盖,之前他的膝盖是伤的不重,不过是划了一个小口子,但是他一晚上的狂奔还扛着一个人,膝盖伤的就更严重了。
赵夫人在他去挽裤管的时候就飞快的把头偏过去了,她的脸因为生气瞬间涨红呵斥道:“你做什么,快放下,你妹妹还在这里。”
赵良辰露出一个抹惨笑:“母亲,我不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您不信我,我就想让您看看我这样的腿能不能一晚上奔波把二弟从国子监弄到义庄去。”
赵夫人接着呵斥一句:“你先把裤腿放下。”
然后又看向赵青凝:“青凝你先出去。”
赵青凝原本是没有表情的,但是在赵良辰把裤管撸起来的时候,好奇的偏头去看,被母亲这么一说,她有些神色不耐的嘟囔:“这一天天的没个消停的时候。”
说完她站起来就想出去,赵良嗣听见了瞬间怒了:“你怎么说话呢,他把我弄成这个样子,难道我不该找他算账吗?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哥哥,你该向着我才对。”
赵青凝被训也来了脾气,瞪着赵良嗣说:“有什么该不该的,你说说你因为大哥闹了多少回了,你要是实在看不上他就弄死他,要是弄不死就别总在父亲,母亲面前告状,多大的人了,打不过人就告状你也不嫌丢人。”
说完她直接甩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