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样的时候,殿下找到了臣妾的父亲,希望能让臣妾入宫。但父亲向来疼爱臣妾,自是不愿送女儿入宫。后来殿下便亲自找到了臣妾……”
“他对臣妾说:大衍的当前需要一个皇后,在下以为,唯傅小姐一人能担此大任,统摄六宫。”
“让陛下在明堂之上,无后顾之忧……臣妾答应了。”
傅云晚苦笑:“与整个大衍和家国大义相比,一个傅云晚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了傅云晚近乎明说“不想入宫”的一番话,弈暄倒也不生气:“这么说来,你怨恨摄政王?”
“仅因他一番话便同意入宫,又怎么谈得上恨呢?”既然有些事注定不可能,那么嫁给谁又有何区别呢?
弈暄:“你的意思是,摄政王推荐你为后,只是为了大衍和朕?”时起只同他说自己需要一个皇后,而傅云晚则是最好的人选,但他却并没有说背后做的那些事……
就连他自己也曾一度认为,傅云晚只是时起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因为就凭丞相与时起交好只一点,他就不可能完全信任丞相。
“陛下若不信,往后也不必再来找臣妾问这些了。”
“弈暄好感+3”
就连弈暄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恨意,竟然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就动摇了。他现在甚至有些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让他不再恨时起的理由。
显然,傅云晚的话只能让他更加动摇,但并不足以作为证据。
证据……对了!他登基之初时起曾查处过一批官员,他当时只被告知了他们的罪名,其他事项皆由时起负责。
倘若他能知晓那些官员罪名是否属实,不就能得到那个理由了吗?
思及此,他寻到了郑雨禾的陶然居。
见到弈暄,郑雨禾的情绪显然激动了起来:“陛下,臣妾当真不知皇后为何要禁足臣妾。”弈暄的态度倒是很平淡:“朕不是来听你辩解的,皇后禁你的足自有她的道理,朕不会干预。”
“……”郑雨禾的眼中多了些幽怨。
“朕此番前来是想问你,你曾说你父亲被时起所诬陷,可有证据?”
郑雨禾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但臣妾相信以家父的为人断不会做那些贪污受贿之事”
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怀疑原主的父亲罪名是真的?还是说他开始相信时起的为人了?
弈暄闻言皱了皱眉:“接下来郑嫔便在殿里好好反省吧,朕先离开了。”
看着弈暄远去的背影,郑雨禾气地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