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向楼下跑去,想要找到焦急等待中的毛利兰,设法阻止治疗的继续。
不论怎么说,催眠这种涉及到认知修改的治疗手法放在一个精通认知诃学的人手里,到底还是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催眠治疗,谁都说不好。
哪怕有他的旁听,由于接触的环境不同,五感的差异,仅凭听觉的他与实际面对木原川的唐泽感受是很不一样的,已经无法保证这种治疗的安全性了。
然而在他刚找到毛利兰,还没找到机会将她单独叫走的时候,窃听器的那一头,沉默良久的唐泽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就,拜托你了,木原医生。”
“唐泽这家伙,怎么就……”柯南咬了咬牙。
这可太不谨慎了,面对这么一个安全性未知的人,怎么能一口答应对方提出的新疗法呢
只能听见唐泽声音的柯南陷入了急切当中,然而在他看不见的视角内,靠坐在沙发上的唐泽朝木原川露出放弃的苦笑时,半闭上的眼睛却隐隐闪烁着微光。
来吧,靠近一点,让我仔细看一看,你这张偷来的假面下头究竟藏着什么……
————
东京的另一边,正在把偷来的假面仔仔细细捋平的爱尔兰按了按面具的边角,确认它每一处都服帖在脸上,暗暗松了口气。
擦干净水珠的同时,他瞥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隔间门,咬紧牙关。
要不然顾虑到现在的身份做那样的表情不合适,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磨牙的冲动了。
东京的这帮警察怎么回事
受到了邀请,前来接触这桩与麻将牌有关的连环杀人案的他,按照足立透原本的计划,施施然来警视厅报到,顺便准备打听一下案件联合调查组里其他警察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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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会议的头两天,组织里还需要其他人混进来做一下接应准备,以防万一的,他要提前收集好信息,方便贝尔摩德行动。
他的算盘打的很好,甚至综合考虑到足立透履历当中多年前曾在东京工作过的背景,为接下来的接触打了好几份腹稿,自认为伪装的完美无缺。
谁成想,刚走进警视厅没二十分钟,他就差点破功了。
他打着了解案件的借口,刚找到搜查一课的办公区,挑了个看着挺好说话的漂亮女警靠过去准备开始攀谈,就突然被茶水泼了一脸。
他着实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差点都以为自己一个照面就被人看穿了易容,还没开始行动就要暴露了。
结果那女人居然说,她是一个手滑不小心!
这帮警察当他是蠢货吗!哪有人手滑能滑到把桌上的茶水直接洒到人脸上去的
那不就根本是对着他脸泼了一杯茶吗!
这算什么,算日本特色的职场霸凌,对小地方来的还没了编制的警察有歧视是吧!
花费了一分钟调整好情绪,爱尔兰走出洗手间,刚准备再往搜查一课的方向走去,一个风风火火的警察擦着他的肩头跑了过去。
那人边跑还边不停地看手表,手里死死捏着一叠文件,似乎急于递送什么东西,没空管周围动静的样子。
也因此,当爱尔兰毫无防备被他重重踩了一脚,脚尖一疼,差点在厕所前光滑的瓷砖上摔个劈叉的时候,皱起眉转过头,对方的背影都已经消失在了转角,找都找不到了。
非常气,但是连该气谁都不知道的爱尔兰:“……”
闷头奔跑的千叶刚转过墙角,脚步就慢了下来,看着已经站在那边等候的同事,比了个拇指:“踩到了,踩的很重,我听见那家伙抽冷气的声音了。”
“干得好。”高木涉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印子没有,我看他的皮鞋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