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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将这些与他关系不大的年轻人视作与他建立长期沟通渠道的中转站,与他谈论画作的买卖收藏,发生过不止一次对他的剽窃甚至是画作偷盗,然而接受了他们资助的如月峰水只能忍气吞声地默认这样的事情发展……
如月峰水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洁白无瑕的清高画家,他为自己的执着买单,而付出的这些代价,又会一再加深他的执着,他的人生,早已在他决意迈上这条单轨的时候,与这一切深深绑定。
但他也不认为,自己是无可救药的恶徒,比起他自己,那些他的弟子,向他施压的收藏家们,讨要内幕消息的艺术评价者,富商显贵……
这个世界,比他疯的人太多了。
“是……也不是。”电话那头的人用一个稍显油滑的转音,说出了一段惊天之语,“所以我想说的是,您的烦恼,吾等可以为你代劳。无需心生杀意,老先生,那栋楼,会成为很多人的泰坦尼克,在起航的当天,就要沉痛地落幕了。比起这个,您不如向怪盗团正式下一个委托,我们来帮您解决一些真正的困扰,如何?”
这回,如月峰水攥紧了手里的听筒,结结实实地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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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利用西多摩市双子塔的机房,对外发送与组织有关的情报?”安室透用一种匪夷所思的口吻,难以置信地反问,“为什么,莫非是与公司有什么深仇大恨,想要直接将老板置于死地?”
“谁知道为什么。”琴酒的声音很不耐烦,“这是你应该搞清楚的东西。”
组织的情报,尤其是以电子信息形式存在的情报,不是随便谁都能任意拿走使用的。
早在暗夜男爵病毒出现的时候,组织就已经有了反向定位信息泄露地点,进行反制的技术实力,在各类信息当中植入反追踪的程序只是举手之劳。
任何真正了解组织,真正了解自己在面对什么东西的人,都不可能这么随意轻忽地处理他们的讯息。
然而这个家伙偏偏就是这么干了,大大咧咧甚至都没试图隐藏自己的方位,几乎是在用喇叭冲着所有人喊,自己不想活了一样。
但是以琴酒多年的一线工作经验,试图用逻辑理解所有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界上就是存在这么多奇葩,入室盗窃的时候把驾照落在人家里,拦路抢劫不戴手套,杀人越货把烟蒂吐在旁边……他已经为数不胜数的废物擦过类似的屁股了,所以也没有探究废物的心情。
“所以呢,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找到这个家伙,解决他?”嘴上这么说着,安室透已经飞快拿出了第二部手机,开始在其中键入关键信息。
西多摩市双子大楼,他记得,这个楼应该属于常磐集团的千金常磐美绪,而她现在正在经营的公司,正是一家与前沿计算机技术有关联的企业。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到了组织的相关数据,又是哪个大聪明突发奇想,直接用公司的服务器把东西发出去了的。
想到这,安室透不禁扼腕。
浪费啊,真是浪费,这要是将数据拿过来交给他们处理一下的话……
“那个家伙死与不死没什么区别。”琴酒不欲多言,很明显并不准备告诉波本这批数据的具体内容,“需要处理的,是那些机房的机器。”
这批数据没什么价值,起码技术部是这么告诉他的。
然而这批数据里,负责定位和回传消息的程序版本很旧,有可能被人反向追踪到用于接收讯息的接收端,其价值比数据本身更高。
十分诙谐的现状,但琴酒确实是已经习惯了。
“你说的处理,该不会是……”安室透键入消息的手指一顿。
“炸了吧。”琴酒平静地表示,“现在唯一稳定在东京地区活动的负责人只有你和库梅尔,伱们来解决这件事。”
还能怎样呢,傻逼同事,傻逼后勤,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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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怎么干吗?”看着唐泽挂断电话,开车的诸伏景光吐了口气,“总觉得……”
“这不是挺好的吗?双赢。”唐泽将手机塞回兜里,变回了自己的声音。
“总觉得,这种行为确实有点缺德了。”诸伏景光坚强地将自己的后半句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