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像在服务生……算了,先关了吧。”另一边的矶贝渚也紧皱着眉头,正待要呼喊侍者过来处理故障的设备,视线突然被荧幕上的画面吸引了过去。
主持人的笑脸已经从屏幕上消失,一段摇晃的,像是胸前佩戴的录摄仪器视角的视频,突然切换了进来。
浓烈的白雾升腾,如同舞台上制造效果的干冰一般,在几只手电的照耀和惊慌的叫喊与呛咳声当中,白色的烟雾稍稍淡去,露出了前方的瓷砖地面上,鲜红的符号。
高顶礼帽,戏谑的面具,以及悦动的,鲜艳的火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于心之怪盗团的记号,如同在一片白雾中徐徐登场的主角一般,就这样从白雾中展露出了真身。
比画面更吸引人的,是电视台播报员作为旁白的声音。
“……这是杯户兴业银行发生过的最大金额的失窃案件,根据存放时用户所签订的保险与存单来看,失窃物品价值约4亿円。警方推测,这很有可能是一起具有针对性的报复事件,根据现场安保人员提供的录像画面……”
“心之怪盗团……”看见了画面内容的毛利小五郎眉头拧的死紧,一下子龇牙咧嘴起来。
好家伙,该感谢这帮家伙等待自己自己离开东京的海岸,才活跃起来吗?否则好端端的,这帮媒体人又要把事情往他身上联想了。
“杯户兴业银行——”蟹江是久听见这个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名字,猛地扭过了头,眼中一下充满了血丝。
“4亿円,偏偏是今天……”鲛崎岛治喃喃自语了几句,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时间刚过7点半,今天,就是民事诉讼的最后一天了。
难道说,难道说这群自称会惩戒罪恶的怪盗……
整个餐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大家的重点各有不同,但所有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死死定在了正在放送的晚间新闻上。
“……心之怪盗团是近几个月来突然活跃于日本本土的团体,他们自称会运用自己的能力,终结邪恶与罪行,是颇受争议,性质奇特的神秘组织。根据现场留下的证据来看,他们认为该银行保管箱的主人是一名犯罪者,他们并不是在掠夺钱财,而是试图将赃款取出,将它们交还给‘应该接受它的人’……”
“……根据银行的相关条例,银行不支持保管者就内容物金额的索赔,如果保管箱内存放的确为赃物,保险公司也有极大可能,拒绝履行赔偿条款……”
伴随着播报员平淡的,似乎不含任何情绪的台词,电视上的画面继续播放着。
随着安保人员的前进,一片漆黑,似乎被切断了电路的银行保险库中,在数道手电光的尽头,一只大型的金属保险柜,就静静放置在那里。
整个柜体上,被一张张红黑亮色的预告函贴满,他们像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它的异常一般,极富耐心地贴满了整个柜子的所有外立面。
安保人员在检查,确认没有其他易燃易爆物品之后,小心地拉开了保险柜的柜门,提出了其中的黑色包裹。
本来两股战战,已经快要站不稳,坐不稳,绝望与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的三个人,看见了柜子当中被提出来的渔具包,眼中重新放出了光亮,忍不住开始心存侥幸起来。
是了,就是这样,这帮怪盗不是都说了吗,他们不是为了掠夺钱财,是想要说明这里存放的是赃款。
他们说不定并不知道,今天是抢劫案民事诉讼有效期的最后一天,只是想要引来官方的视线,想要让警方重新启动调查之类的——
在通过对讲机确认了权限之后,几名进入保险库的安保人员,拉开了他们手中的包。
随着拉链的打开,一道微弱的声响从拉链的缝隙中传来,中间安放好的机械装置启动了。
下一秒,在餐厅所有人若有所觉的复杂注视当中,一大捧鲜红色的预告信争先恐后地自打开的拉链里迸射而出,吓得主视角的保安一阵惊呼。
不管那里头原本装的是什么,显然,都已经被怪盗团掉包完毕。
三个人眼中的光,齐刷刷熄灭了。
唐泽将玻璃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沁凉的橙汁,顺便掩藏住嘴角的笑意。
是了,就是这个绝望的表情!
他费劲巴拉,专门吩咐他们带了那么多斤印刷品,不辞辛劳地更换掉包中的现金,不就是为了欣赏这个瞬间,欣赏到这几个不称职的同伙那种希望一朝破灭的神情吗?
哭,都给老子哭,哭大声一点!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就说嘛,怪盗团是不会真的盗窃财物的。”忧心忡忡看完了报道全文的毛利兰松了一口气,拍抚着胸口,重新拿起了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