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确实是很好用的法子。”点了点头,唐泽眯了下眼睛,“我想,一定是有了什么先例,才会让他们发现这个手法如此好用,好用到产生这样的路径依赖的地步……”
他倒是没有产生额外的联想,比如什么大阪警界已经被组织渗透殆尽之类的。
这一些额外信息的帮助下,唐泽基本可以肯定,乡司宗太郎和组织应该是关系不大的。
他身上的案件与这起案件的相似之处,更类似于接了组织这一单“委托”的警界人士熟门熟路搞出来的。
这中间,到底有多少与组织相关,又有多少,本身就是警界当中存在的黑幕,就只有这些当事人自己知道了,但是他们既然这么熟练,肯定是有原因的。
“唔,让我想想。”唐泽思考着,慢慢说道,“前面一位死者,那位冈崎澄江女士,我没记错的话,她是39岁,对吧?”
“那么20年前,那位教练死亡的时候,她应该正好19岁。”听明白了的柯南脸色沉了沉,理解到了唐泽话里暗藏的意思。
这种情况,可能持续了已经有20年之久,久到恐怕早就渗透在暗箱的每一个角落当中了。
“……该死。”服部平次咬了咬牙。
后排的三个人短暂地沉默了,已经将车驶入了主路的坂田佑介看了眼后视镜,看见两个高中生一人一边,像在安慰中间的孩子似的,把他瘦小的身躯完全环在两个人之间,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东西,是学生间新兴起的什么东西吗,还是说小学生终于跟不住了,他们两个在安抚他……
不止唐泽很奇怪,这几个孩子,个个都很奇怪。
坂田佑介困惑了好一会儿,有些想直接开口试探,可看他们三个气氛自成一派的样子,又感觉不好随意插嘴说什么。
又打量了几眼,确认他们确实没有其他动作,闹不明白的坂田佑介只好作罢,目视前方,继续认真开车。
从小他父亲就教育他,要注意交通安全,还是不要分心的好。
见坂田佑介转移开注意力,不再关注他们的动静,唐泽重新开口。
这次,他的音量是真的压的很低了。
“第二件事。”
“嗯?”还沉浸在方才氛围里的服部平次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唐泽一开始说的是“两件事情”,重新转过头看向他。
“嗯,你先调整好情绪,控制住表情,不要有什么太惊讶的表现。”
唐泽这样嘱咐着,伸到柯南另一边的手非常自然地上移,预判性地捂住了柯南的嘴,避免演技糟糕的熊孩子直接有什么激动的情绪反应,确认服部平次确实已经专注了起来,才点了点头。
有些期待的,唐泽清了清嗓子。
虽然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没错啦……
但是有一说一,有一说一哦,他不信有人不想这样子干的!
没这样做只能说明,素质尚可,不代表不想这样说!
这很缺德,但是真的很快乐不是吗!
“凶手是坂田佑介。”毫不迟疑的,缺德剧透人直接用红笔勾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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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虽然你的这个计划听起来莫名其妙的,不过……客随主便。”将装置重新在箱子里放好,库拉索用脚尖将神情恍惚,嘴中喃喃自语着什么的沼渊己一郎踢到了墙根处。
处理好已经可以完全是一摊的目标,库拉索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这才转头看向始终跟在后面的明智吾郎。
然后惊讶地看见对方正在用拳头抵住嘴唇,掩饰住嘴角的轻笑。
……她刚刚难道不是按照流程简单殴打并逼供了一下沼渊己一郎,然后就使用了装置将对方的意识清除而已吗?有什么好笑的吗?
而且看着这种场面笑出声,这个家伙,真的没毛病吧?
哦,不对,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但根据档案上的记录来看,他似乎确实对刑讯逼供、严刑拷打,有什么奇特的爱好来着……
啧,哪怕达成了合作关系,还是忍不住会觉得……
算了,面对组织这等存在,也只有这种疯子,才有可能战胜那么多丧心病狂的疯子,走到最后的胜利吧。
心情复杂地腹诽了好一会儿,库拉索努力克制住了拍抚额头的冲动,将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