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嗯,”唐泽的视线向下一瞥,暗暗数了一会儿位数,补充道,“还有大约8000多万円,讲不明白来历的现金。”
“多少?”
“8000多万……”
宫野明美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眩晕地移开了视线,没忍住抓起桌上的咖啡,大大灌了一口。
她摸了摸额头,左右看了看,从茶几下抽出了两张信笺,拍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湿发甩到颈后,有些长的男士衬衫袖口挽起到胳膊肘,她的脸色可能比刚刚聊到唐泽一家的时候还要肃穆一些。
“具体数量,具体金额,前面有多少已经花销出去的部分,用什么方式花去做什么了,”宫野明美提起笔,悬在信笺上方,气势像个审问案犯的警官,“给我一五一十,全部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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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伱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看着唐泽两眼发直地瞪着盘子里的太阳蛋,安室透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没什么,”唐泽眼神飘忽,张嘴咬住了果汁的吸管,“就是感觉,要加班做账的会计,真可怕啊……”
安室透没听明白他奇怪的感言,不过他也多少习惯了唐泽偶尔会冒一句怪话的风格,一个在阴阳怪气方面能和他的波本状态打得难分高下的家伙,内心的怪话丰富多彩实属正常。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昨天是怎么回事?”安室透的声音低了下来,“组织昨天,似乎有不小的动作。你用明智吾郎的身份活动了,这次的情况与你有关吗?”
唐泽咽下一口果汁,撇了撇嘴,也学他放低了音量,轻声说:“有一定关系,不过主要的负责人是琴酒。10亿大劫案的三个犯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了。”
“这件事我知道,不过他们居然和组织有关吗?”安室透的眉头一下锁得死紧。
10亿大劫案正是新闻热点,不止是安室透这样情报灵通的人,就连媒体的记者们都闻风而动,今天一早,抢劫案的三名犯人因内讧厮杀,纷纷死亡的消息的就登上了头条。
而在警方有信源的安室透很清楚地知道,其中的一名案犯,是在警局中被枪杀的。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往唐泽身上一转:“死在码头的那个女性……所以昨天晚上的狙击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