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从卫生间回来,想和池京越来玩个小小的恶作剧,打算走到他后面一排的位置捂住他的眼亲他。
影院里太黑,她隐隐约约走到了后面的位置,大致第几排判断不清,只看见前面好像坐着一个人。
电影开场之前她还特意看了她们的位置,左右没人,后排都是空的。
那么她现在走到的应该就是池京越坐着的后一排没错了。
坐在前面一排的那个人就是池京越。
电影正映到夜晚的剧情片段,本就没开灯的影院更是黑漆漆一片。
她走到那人的后面位置,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然后亲了一口他的侧脸。
金枝玉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刚才那颗水果硬糖是什么味的?”
直到被一只透着寒气的手捉住手腕,她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池京越的手掌心总是很温暖,像有文火在烧的小暖炉。
而且,这一只手的指节纤细修长,哪怕不用看都知道他的手一定很漂亮。
池京越的手也很漂亮,但他的手指关节也比现在握着她的手要更为粗一些。
这只手把她轻轻拽下稍低的位置,电影屏幕透出的光让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果真不是池京越。
巧的是,这人还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大二学长闻洛。
他的声音清冽如玉石,冰冰冷冷的,“学妹,在我面前出演了一场吻戏以后,还要让我这个观众也加进来你们的游戏吗?”
闻洛说话的语气并不算重,但金枝玉却从中听出了带着浓郁的嘲讽。
像蛇在吐信子,不怀好意。
金枝玉也没想到,开场前还没有人坐的后排,竟然来了一个人,还是认识的,虽然并不算熟悉,但也多少交过锋、对过话。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个大剧院,那么出演这台名为生活的戏剧的演员真是稀少,少到刚出演完上一剧目,就要到下一部来串场。
金枝玉将她的手抽离,和闻洛保持着陌生人之间的距离,用只有她们能听清的声音说:
“闻学长,看电影要专心,不该看的就不要看,管不住自己的嘴,总要管得住自己的眼吧,嗯?”
将他误认为成池京越是她有错,但说她蛮横也好,嚣张也罢,金枝玉从来不会和对她怀揣着恶意的人道歉。
闻洛像是没想到她竟能不讲道理的倒打一耙,轻轻的冷笑一声,“你们的嘴管得很好吗,看电影看着看着还要亲到一块儿去。”